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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隻會做一道菜的廚子 2020大選變了 他卻沒變

麵對最後也是最佳的一次扭轉連任競選勢頭的機會,總統在周四這晚的任務既明確又複雜:不要太像唐納德·J·特朗普(Donald J.
Trump)就行。

按照他的標準,可以說他已經盡力了。有那麽幾次,他真的表現得像他自稱鄙視的那類人:辯論中的典型政客。他輕聲輕氣地讚美了自己對大流行的應對工作。他插嘴的次數大大減少。他感謝主持人讓他插話,而且在插話時沒有嘲諷腔調。

但無論如何,他給自己幫的忙可能遠遠不夠。

在競選的最後時刻,特朗普站在選民麵前,成了一個矛盾的候選人,一邊想遵從盟友們的建議——那些人勸他要一反常態表現出有分寸的樣子,而另一邊,他麵對一個自己無法想象會打不過的對手,時不時會控製不住衝動。

就算特朗普看上去意識到了這場辯論是他在距離大選日不到兩周的時間裏,最後一次出現在大眾麵前的機會,即使他拿出了慎之又慎的表現,也還是曝露了局限性。

喬·拜登(Joe
Biden)的團隊試圖將此次大選定義為對現任總統的全民公投,尤其是他對新冠疫情的處理——特朗普總向他的對手直截了當地說明自己的努力——考慮到全國和搖擺州的民調都顯示他已經落後,周四這晚有更多工作要做的人是總統。

有時候,他的回答似乎就是針對這一差距量身定製的,瞄準的就是那些他必須提升自己在其心中地位的群體,比如老年人,他一度在短短幾秒時間裏四次承諾“保護”他們。

但在全國都因抗議、公共衛生危機和嚴重金融危機而陷入動蕩的時刻,特朗普在周四還是情不自禁強調了自己任期內最重要的品質,回到了一陣陣嘈雜的異想天開和充滿委屈的發泄上。

他在一開始就對拜登的綽號是不是“大人物”這個問題進行了詳細探討——很可能是為了引起右翼媒體忠實受眾的共鳴,因為這綽號與其子的生意往來有關。他帶著陰謀論的調子,反複重申“那些郵件,那些郵件,那些可怕的郵件”。

在讚美自己對美國黑人的貢獻時,他提起了亞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的名字。

他好比隻會做一道菜的廚師,或者球袋裏隻有一根球杆,也不管下一次擊球需要什麽杆的高爾夫球手,習慣性地把後果歸咎於他的球童。

如果選民在下個月拒絕了他,主要原因就會是:2020年大選變了,而特朗普沒變。

周四,他仍在聚焦對手兒子受到的未經證實的指控,無視一些共和黨盟友的意見,那就是在特朗普已經十拿九穩的保守派回音室之外,這些攻擊幾乎難以引起共鳴。

他仍然幾乎沒有嚐試去勾勒一個全麵的第二任期議程,以吸引任何可能剩下的政治騎牆派——民調顯示,在這場已有數百萬人投票、大多數人已基本確定立場的大選中,這樣的騎牆派還有不少。

當然,在這兩位70多歲的驕傲男性之間的較量中,政治上的變通能力可能永遠不會成為一個突出重點。拜登同樣在周四表明,不論好壞,他基本還是選民們在過去幾十年裏認識的那個候選人:一個來自華盛頓往昔的產物,喜歡回顧過去,從來不是個隨和的人。

他談到了“拜登醫改”(Bidencare),並用希特勒做了個奇怪的影射。他竭力反駁特朗普的指責,即他在華盛頓待了近半個世紀,卻幾乎一事無成。

在大流行期間,拜登經常對特朗普的管理水平提出最強烈的質疑,指出總統沒有能力勝任這項工作。

“他說我們正在學習與之共存,”拜登在談到病毒時說。“可人們在學習為之而死。”

作為一名商人,特朗普長久以來一直擅長為自己設下胡迪尼般的陷阱,然而試圖逃跑,他似乎很清楚,這幾乎肯定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辯論台上。2016年,在競選的最後10天裏,他設法保持了相對的規矩,自上一場災難性的辯論結束後,他的顧問們一直為此遺憾不已。

就算他在周四沒表現出最任性的自己,他也仍然堅信,拒絕配合才是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原因之一——他的支持者說,這個理由也足以提醒人們,這場競選還沒有結束。

在他整個職業生涯中,總統一直樂於讓別人適應他的怪癖和奇想,並且確信如果曆史值得參考,那無論如何,一切多多少少都將對他有利。

他盡可能大聲且頻繁地堅稱自己在事業上是成功的,以此營造出他的成功形象。他用幸災樂禍的中傷和種族煽動打破了競選先例,並獲得了總統職位的獎賞。他曾因鼓勵外國政府調查一位競爭對手麵臨彈劾,而且在他看來,當參議院共和黨人拒絕讓他下台時,就完全證明了他的清白。

就連周四的辯論也隻是一種適應特朗普的練習,而不是相反:因為特朗普上一場沒完沒了的打斷,候選人在對方進行每個話題的開放回答時都被靜音。

用這種護欄約束他的效果是有限的。特朗普明確表示,他將在這晚花一部分時間就其子的商業活動對拜登發起攻擊,這是最近幾天總統所青睞的媒體們熱切關注的話題(而不僅僅是偶爾的虛假信息和誤導性的含沙射影)。

這一策略給兩位候選人都帶來了風險。眾所周知,拜登麵對家庭事務的質問會變得緊張,不僅會痛斥對手,還會抨擊那些質疑兒子亨特(Hunter)是否利用拜登的名聲謀取私利的媒體。

和以往一樣,特朗普沒有被嚇倒。

在辯論舉行前的幾天裏,他沒有做正式準備,但從一群核心顧問那裏聽到了一個緊急程度不同、但意思相同的信息:控製自己的脾氣。不要談論拜登。不要表現得很生氣。他們和他討論了一些他們認為選民們想聽的問題,包括經濟和中國的競爭威脅,以符合特朗普競選活動一貫的暗示,即任何人與外國的任何接觸都應該被調查。

但不可避免的是,特朗普太容易回到最能吸引他的話題:他自己,以及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多麽不公平的對待。

首場辯論似乎對他的競選不利,不僅僅是因為特朗普忍不住去談論拜登。更確切地說,首場辯論成了一扇大開的窗戶,讓所有人看到了被前白宮顧問唐納德·麥克加恩(Donald
McGahn)稱為“金剛”的那個特朗普——他的助手們長期以來都辯稱那是新聞媒體誇張想象出的虛構形象。

首場辯論證實了一些與特朗普相熟多年的人私下裏說過的話:他的反複無常和憤怒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本應進行的三場辯論——總統自己成為新冠病毒病例,並拒絕虛擬辯論,導致另一場被取消——的第二晚,特朗普的公開敵意有所減少。

但經過五年的政治辯論生涯後,他仍然表示,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領導人,在做了四年總統之後,他仍希望以局外人的身份參選。

“這些政客都是紙上談兵,”他在一次對話中表示。

“我不是個典型政客,”他在另一次對話中說。

他其實隻是想在電視上——至少在這晚,適度地扮演這個角色罷了。

華夏新聞|時事與歷史:他像隻會做一道菜的廚子 2020大選變了 他卻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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