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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時:告別華盛頓在即 “賈萬卡”接下來去哪?

華盛頓——新澤西州貝德明斯特的官員們已經為特朗普一家可能的未來做好了規劃,或至少是藍圖:對伊萬卡·特朗普(Ivanka
Trump)和賈裏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在特朗普全國高爾夫俱樂部(Trump National Golf
Club)的“小屋”進行大規模擴建,新建四個匹克球場,搬來一個直升機場,一個水療中心和瑜伽中心。

曼哈頓還在等特朗普一家回歸,但第一女兒及其丈夫似乎正在為遷至別處做了準備:可能是在“花園之州”一個戒備森嚴的避難所,或是在佛羅裏達州,特朗普總統正在那裏翻修他的馬阿拉歌(Mar-a-Lago)莊園。

但紐約州現在似乎不太友好,根本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奇怪的是,他們在紐約的日子甚至會比特朗普本人還要難過,”曼哈頓的品牌管理大亨、在有線電視上毫不留情批評特朗普的多尼·多伊奇(Donny
Deutsch)說。“他很可惡,但很有傳奇色彩。”

“他倆則是隨波逐流的倒黴奴才。”

曾短暫擔任特朗普競選顧問的薩姆·農貝格(Sam
Nunberg)表示,他絕對不是在給這對夫婦提建議,但“出於納稅和生活方式原因,我明年會搬到佛羅裏達”。

當伊萬卡和庫什納搬至首都之時,他們曾經讓許多觀察人士相信,他們會成為白宮西翼裏的一種緩和的聲音。

自那以後,他們就開始了一場動蕩的社交之旅,在國家首都米爾頓·戈特斯曼猶太日校(Milton Gottesman Jewish Day
School of the Nation’s
Capital)的經曆最能說明問題。2017年,這對夫婦將他們年齡最大的兩個孩子送進了這所私立小學。

位於新澤西州貝德明斯特的特朗普全國高爾夫俱樂部。該俱樂部的翻修暗示伊萬卡和庫什納可能會搬到這裏。 ERIN SCHAFF/THE
NEW YORK TIMES

該校人數不多的學生主要都來自公務員和外交官家庭,正是被特朗普嘲諷為“深層政府”的人,庫什納們的到來製造了嚴重分歧,就跟過去四年來一直尾隨特朗普們的分歧一樣。一些家長遊說校方拒絕他們入學;另一些家長則呼籲寬容,他們認為罪過是外祖父的,不應遷怒到孩子。

四名家長表示,自入學以後,伊萬卡和庫什納總違反這家華盛頓私立學校的潛規則,即讓受嚴密安保的家長將幹擾降到最低。一位憤怒的家長說,在全校活動上,他們一家和隨行人員經常占據前兩排位置,站著與前來問好的政府支持者寒暄。

包括兩位在場人士在內的三人談及庫什納決定和孩子們一起參加一場生日派對。然後他就要求主人提供Wi-Fi密碼,以便在客廳裏工作。

今年秋天,在白宮宣布提名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出任最高法院大法官的活動之後,這種緊張關係達到極點,那場活動裏很少有人戴口罩,沒人保持社交距離,導致出現一連串新冠病毒感染,總統隨後也因患上Covid-19住院治療。在家長強烈反對的情況下,校方管理人員聯係了這家人,詢問兩名學生受感染的可能,年齡最小的那個已經到學校裏上課了。據一名知情人士透露,由於這對夫婦不願回答一些基本問題,包括他們的孩子最後一次接觸特朗普是在什麽時候,雙方的談話沒有結果。

這家人在10月19日從該校退學,把孩子送進了位於馬裏蘭州華盛頓郊區羅克維爾的另一所猶太小學。

自本月初猶太電訊社(Jewish Telegraphic
Agency)報道了孩子們退學的消息以來,白宮女發言人卡羅萊娜·赫爾利(Carolina
Hurley)的回應一直非常籠統:“匿名消息源這樣攻擊一個在努力給孩子最好的照料的家庭,實在是可恥。就像所有家庭一樣,選擇學校和教育都是與個人深度相關的決定,他們不欠任何人一個解釋,尤其是對那些隻想博得媒體關注的閑言碎語。”

該校也堅持其官方聲明的說法:“在這樣的艱難時期,我校社區為提供安全和支持性的學習環境做出了非凡努力。正如我們的長期政策,我們不會討論個別學生和家庭的問題。”

他們的住所靠近這家人常去的猶太教堂。作為嚴格遵守教義的猶太人,他們會經常按照安息日的傳統在那裏散步,身後跟著大約15名特勤局特工。

“在教堂外,他們或許是美國最知名的夫婦之一,但在教堂內,他們隻是一對年輕的猶太夫婦,在用猶太傳統撫養他們的孩子,”列維·謝姆托夫(Levi
Shemtov)拉比說道,他是美國盧巴維奇之友(American Friends of
Lubavitch)執行副總裁,也是其在卡洛拉馬的國家首都教會(TheSHUL of the Nation’s
Capital)的精神領袖。

伊萬卡無意中對華盛頓文化社區做出了一大貢獻。2019年,華盛頓的概念藝術家珍妮弗·盧貝爾(Jennifer
Rubell)完成了一場“伊萬卡在吸塵”(Ivanka
Vacuuming)的創作,一位和伊萬卡長得很像的16歲演員拿著吸塵器,清理觀眾扔在粉色地毯上的碎屑。

“我真沒打算讓這個作品變成僅僅對她一個人的批評。我認為這不過揭露了觀眾和我們所有人對她的看法,”盧貝爾在一次采訪中表示。“我也邀請她來看。我太天真了——還以為她會覺得這很有意思。”

結果是,伊萬卡發推稱:“女性可以選擇擊倒彼此,也可以選擇鼓勵彼此。我選擇後者。”保守派評論員和她的兄弟們譴責了盧貝爾的作品。這位藝術家說她收到了死亡威脅。

對這位藝術家和她的同事來說,這算是伊萬卡暴露真實人設的轉折點,她從人們以為的溫和影響力,變成了保守主義文化戰士。

到2020年競選活動如火如荼之時,她帶到華盛頓的所有自由派希望都早已煙消雲散。

在商業方麵,考慮到庫什納家族的財力,伊萬卡和庫什納不會缺少選擇。兩個認識這對夫婦的人說,伊萬卡可能會重振自己的珠寶和服裝品牌,麵向她新收獲的保守粉絲,但另外兩人說,這條線不會有銷量。

“庫什納家在房地產行業,”多伊奇說。“可以做房地產交易,而且他要是用特朗普的名義做任何事,都能在紅黨區裏賺錢。”

沒有人排除伊萬卡從政的可能性,無論是當候選人,還是當幕後推手。

“如果我想保住參議員席位,或是在密歇根、威斯康辛或賓夕法尼亞參加州長競選,那我不隻想讓特朗普總統參與,我還想讓特朗普家所有人都來,”農貝格說。

時報廣場的廣告牌宣傳稱這對夫婦是導致政府應對新冠病毒不力的同謀。他們曾在曼哈頓融入的“豪車自由派”世界必定會冷落他們。 JEENAH
MOON/REUTERS

“我相信伊萬卡可以活在兩個世界裏:特朗普的保守民粹主義世界,以及——我這麽說並不是在貶損——尼基·黑利(Nikki
Haley)鄉村俱樂部和傑布·布什(Jeb Bush)共和黨人的世界。”

曼哈頓的社會則有所不同。在其小說《讓俄羅斯恢複偉大榮光》(Make Russia Great
Again)中諷刺特朗普政府的漫畫作家克裏斯托弗·巴克利(Christopher
Buckley)表示,“華盛頓往往更能容忍沼澤生物的同伴,讓他們一會兒得寵,一會兒失寵。”

但這在“‘入時’、‘過時’名單被奉為圭臬的曼哈頓”是不管用的,他還總結道,“以後他們吃飯,可能更多要在Grubhub叫外賣而不是去La
Grenouille(紐約一家享有盛名的法式餐廳——譯注)堂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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