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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全球抗爭之年 舊秩序即將打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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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示威者12月25日在沙特購物廣場“打燈照明”抗議政府 REUTERS/Lucy Nicholson作者:安德烈

香港、智利、阿爾及利亞、黎巴嫩,法國,2019年,全球到處都是憤怒的公民,無任何組織,無任何領袖,湧現在大街上,一浪接著一浪。他們重新扛起2010年代初“憤怒者”的旗幟,反對政治體製,精英集團以及不平等現象。

成千上萬的感覺自己從未受到足夠重視的公民上街,抗議,揭露,從巴格達到貝魯特,再到拉巴斯…他們推翻了五個國家元首或政府。

人們為什麽抗議?性質也許明顯不同。在智利,大學教授馬塞爾.帕斯說,“社會再也不能忍受付出,付出,他們擠幹了檸檬,到了倒塌的時候”。

洛桑政治學院社會運動專家奧利維耶.福勒認為,新一波的全球性抗議浪潮共同之處在於建立一個“平行世界”,在第一時間沒有領袖,沒有組織,沒有結構。

引發風暴的那把火看起來有時候可能相對抽象,比如香港修例,有時顯得非常實際和普通,比如在智利,一張漲價的地鐵票引發了全國風暴,比如在黎巴嫩針對WhatsApp課新稅,但是,後果到處都一樣,星星之火引發烈火狂燒,香港七百萬人城市,一百多萬人數次上街反送中,曆時半年,至今沒有結束的跡象。

在貝魯特黎巴嫩電力公司總部前,可以看到這樣的橫幅:“從黎巴嫩到伊拉克,我們的痛苦都一樣”。黎巴嫩電力公司,是黎巴嫩公營服務係統敗壞的象征,伊拉克人也在分擔著這一痛苦,每年夏天,無數的伊拉克人都要走上街頭,抗議電力奇缺。

比起2011年,網絡更加放大了抗議風暴,十年間,網民翻番,超過四十五億人。

在阿爾及利亞,社交網絡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阿爾及利亞青年抗議運動十五名創始人之一Okba
Bellabas表示,“話語比從前任何時候傳遞的速度都快,一切都會在瞬間爆發。”

在香港或者在巴塞羅那,示威者通過網絡上安全化的平台傳遞行動信號,甚至有些專門創造了通過密碼下載的應用程序來動員大眾。在伊朗,在伊拉克,甚或在埃及,麵對可能迅即爆發的社會起義,政府試圖以斷網來攔阻,但起到的功效極其短暫,幾乎沒有取得很大的成功。

比利時魯汶大學社會學者普萊耶斯認為,這不僅僅是臉書革命,這裏涉及的是一場深刻的運動,在這裏,青年們,常常是之中的先鋒打頭,而運動一旦起來,又往往超越世代界限。法國黃背心可以常常是一些上年紀的人,智利的社會風潮中有許多退休者,巴塞羅那與玻利維亞的示威者,什麽年齡階段的人都有。

示威者使用的口號反映出他們對已經不被視為是社會升級中介的經濟體製的嚴重懷疑,以及對民主缺失或者不傾聽公民聲音的權利階層的橫眉冷對。

一位匿名的香港示威者表示,“我的城市,我希望有一個能夠幫助基層民眾或者中產階級的政府,一個能夠真誠地與公民對話的政府。”

一些接受法新社詢問的專家強調,這些反抗運動從2010年代初的運動中找到了根係,2010年突尼斯突發的阿拉伯之春,2011年9月爆發的反對金融資本主義的占領華爾街運動。之前的2008年金融危機,泄露了經濟不正常運作的惡果。

專家認為,2019年,是抗議運動的一個“大年”,但既不空前也非例外,2011年年終,『時代』雜誌曾把“示威者”群體選為當年的人物,2019年的群眾動員體現的是同樣的曆史場景。

法國雷恩政治學院埃裏克.耐沃認為,正因此,人民對民主製度能夠改變生活的信念一點一點正在消蝕,他們覺得他們的拯救就在起身反抗。

這同樣是一場為了尊嚴的革命。僅僅幾周,阿爾及利亞示威者迫使試圖第五次連選的老總統布特夫利卡開路,蘇丹盤踞政權30年的巴舍爾總統被推翻,玻利維亞總統莫拉萊斯被迫辭職,黎巴嫩總理哈裏裏以及伊拉克總理邁哈迪被迫做出同樣的選擇。

在香港,引發抗議之火的『逃犯條例』修例最終被迫撤銷,但是,香港民眾從今而後提出更廣泛的民主要求,其中一條就是要求北京履行承諾,讓香港人民直選特首和議員。

反抗遭致的鎮壓往往也非常血腥,在伊朗,根據國際大赦組織,僅僅在11月15日至18日,就有304人喪生;在伊拉克,三個月空前的示威,造成460人喪生,25000人受傷。

黎巴嫩貝魯特聖約瑟夫大學政治學院主任比塔爾預言,“憤怒之火不會在2020年必然熄滅。那些體製得利者也不會容易讓位。我們甚至可能會看到一些非常激烈的反革命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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