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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大開!假如希拉裏沒有嫁給克林頓……

克蒂絲希坦菲(Curtis Sittenfeld)喜歡想象總統們的性生活。

她在暢銷書《美國妻子》(American
Wife)中就是這樣做的,書中代表勞拉布什的主人公愛麗絲布萊克韋爾對以喬治W為原型的人一見鍾情,部分是因為他的床上功夫了得。

希坦菲在將於5月19日出版的新小說《羅德姆》(Rodham)一書中再次這樣做。我不會很快忘記書中比爾克林頓和希拉裏羅德姆開車穿越阿肯色州時讓自己分心的情節,可以說這個情節重新定義了危險駕駛。

小心點,別讓警察逮著,希拉裏警告比爾。

這事兒真的發生過嗎?誰知道呢?《羅德姆》前三分之一的魅力在於曆史與假想的交織,書中記述了比爾和希拉裏在耶魯大學法學院初次相遇、戀愛,以及比爾競選國會議員失敗時希拉裏搬到阿肯色州。添枝加葉的細節成為眾所周知的事情的一部分。

《羅德姆》其餘部分的魅力在於其完全偏離曆史記錄的編織。希坦菲的小說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如果希拉裏沒有與比爾結婚,會怎麽樣?如果她的職業人生完全是她自己的,會怎麽樣?

這種別出心裁很新穎,因為它觸及了現實生活中希拉裏的核心矛盾,也就是她成為一個如此吸引人、使意見兩極分化、後設文化(meta-cultural)檢驗標準的最初原因。她是一位因為丈夫而首次獲得了極高知名度的女權主義開路先鋒,人們對她的評價和分析主要是在她與丈夫的關係方麵。她是忍著不發聲的機會平等代言人。比爾毫無疑問提升了她;他也毫不含糊地把她拖下水。

在希坦菲的小說中,希拉裏和比爾在他們實際訂婚的日子前後分了手。他們的人生軌跡將重新交叉,但我不能告訴你那是如何發生的,否則就透露了《羅德姆》的情節。我也不告訴你,我是否覺得這個故事可信,那樣做是侵犯評論家的地盤。

但是,指出這本書在目前、在大流行病之中、在一個充滿了要是會怎麽樣的季節出現的恰當性,作為專欄作家我站得住腳。要是特朗普總統在初期就采取了更堅決的遏製新冠病毒蔓延的行動,會怎麽樣?要是別的人是領導人,會怎麽樣?

希拉裏會怎麽做?

我覺得,很難讓這種想法不出現在人們的腦子裏,希坦菲在不久前的一次采訪中對我說。當你看到美國和其他國家相對人口而言的死亡人數圖表時,到處都是同樣的大流行病,美國的數字的確看來受到環境、決策或領導力的影響。

我不會這麽客氣。希拉裏毫無疑問會更好地應對這場疫情,因為特朗普幾乎不可能做得更糟。

自2008年以來,我一直與希坦菲有電郵聯係。她那年在《美國妻子》出版前讓我先睹為快,讓我知道我對喬治W布什2000年總統競選所做的報道,以及對他的和勞拉的性格和背景的描述,影響了她的寫作。這是一本很棒的小說,但我顯然存有偏見。我一邊讀一邊想,對,對,那就是勞拉布什。如果我們能看到內心世界的話,那就是我們會發現的東西。

《羅德姆》的重點不同。《美國妻子》給我的印象是僅聚焦於政治考古,是對一名女性性格的挖掘,而《羅德姆》則是覆蓋麵廣的政治人類學,書中關心的與其說是什麽東西使希拉裏那樣做,不如說是圍繞著她的文化,以及如果現實的拚圖可以重新拚貼的話,她會如何塑造事件,並被它們塑造。

書中點綴著與這些線索有關的聰明胡鬧。如果你擔心我透露太多內容,就別再往下讀,但我覺得說出下麵這些不算透露太多:比爾在《60分鍾》節目的采訪中論證不忠問題,希拉裏的我好像覺得我本來可以呆在家裏烤曲奇的言論,文斯福斯特(Vince
Foster)的自殺,喬治斯特凡諾普洛斯(George Stephanopoulos)的不滿,貝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的突然崛起,以及把她關起來!的大喊都在書中都有提及。但它們出現的形式和背景都不同,因此有了新的後果。

《美國妻子》和《羅德姆》用的都是書中主人公自述的形式,也許這兩本書的不同之處源於希拉裏的難以捉摸。我問希坦菲,更難置身於哪位主人公:勞拉還是希拉裏。

我花了一段時間才能夠在自己的腦子裏聽到希拉裏的聲音,她說。她對別人寫的關於希拉裏的東西、以及希拉裏自己寫的所有東西都進行了深入挖掘,但她注意到,很多新聞報道都是在老調重彈,而希拉裏對自己心靈深處的東西秘而不宣。她的回憶錄沒有透露多少隱私。

所以,希坦菲不得不竭力讓自己處於希拉裏的角度。我就像是穿上了長褲套裝,戴上了金色假發,她說。

我指出了她的第一夫人情結,並問她是否會寫以米歇爾奧巴馬(Michelle Obama)和梅拉尼婭特朗普(Melania
Trump)為主角的小說。她說不會,並暗示米歇爾2018年出版的回憶錄《成為》(Becoming)如此誠懇和完整可靠,以至於沒給小說家留下多少空間。

梅拉尼婭呢?希坦菲拒絕向我透露太多她對現任第一夫人的看法,但她此前曾告訴英國《衛報》,她不把梅拉尼婭看作是我渴望探索其內心世界的人。希坦菲的寫作方法是進入一個她願意在其中花大量時間的世界,讓她在其中培養對筆下主人公的同情,甚至欽佩。《美國妻子》中與勞拉相似的主角,以及《羅德姆》中的希拉裏都毫無疑問是令人同情的人物。

不管怎樣,希坦菲說,我覺得,我對希拉裏克林頓的興趣不在於她是第一夫人,而在於她是第一個由主要政黨提名的女性總統候選人。所以,對我來說,她不是由她與比爾的關係定義的。這部小說的本質是正式確定這一立場,並在這個基礎上展開。

幾十年來,我一直聽見希拉裏的批評者們說,如果沒搭上比爾的車,她不會走這麽遠。但相反的情況可能更對。書中某個時刻,一位與希拉裏共事的女士對她說:真奇怪,你差點嫁給了比爾克林頓,因為他似乎配不上你。

我問希坦菲,在巧妙利用了希拉裏走自己的路的想法之後,她是否對現實生活中的希拉裏說出了我願意感到驚訝。

不!希坦菲回答道。其實正相反。她指出,作為研究工作的一部分,她讀了比爾克林頓1000頁長的自傳《我的生活》(My
Life)的前四分之一,這部分包括了克林頓夫婦結婚前的所有事情。她說,我感覺我自己也愛上了比爾克林頓。我有意地想,如果那是1975年,比爾克林頓想讓我搬到阿肯色州和他結婚的話,我會那樣做。

如果你看到他們婚禮上的照片,他們臉上都帶著夢幻般的表情。比爾非常英俊,希拉裏非常漂亮。我相信他們真的相愛,希坦菲說。我相信他們彼此相互吸引。

相信、相信這是這些話中的一種關鍵性的謙遜,一種對巧妙利用這麽多公眾人物而做的所有推測的承認。在公眾人物生涯的某個時刻,我們形成了他們是什麽樣的人的固定看法,然後,我們把這種看法的準確性視為理所當然,把他們在我們生活中的無處不在與對他們的真正了解混淆起來。我們誤把他們展示在外的東西當成赤誠的內心披露。

但我們看到的隻是外表,而且是從遠處看到的。當然,我們這些記者隻能這樣。公眾人物的人性克林頓夫婦的人性的很多方麵我們無法接觸,也無從探索。但小說家可以,希坦菲就這樣做了。她可以盡情地猜測、探索內心,在外人不能去的私密之地翻來找去。

愛上他人,與他人親吻這是讀小說的人想看的東西,也是寫小說的人想寫的東西,希坦菲說。我當然讀過很多非小說類作品,也很尊重這些作品,但即使是公眾人物最私密的傳略,也不會有任何關於他們接吻或對他人有好感,或者可能發生性關係並感到尷尬的內容。

換句話說,《羅德姆》中的性不止於性。它也是關於神秘和誤解,它比希拉裏與比爾分手更具假設性。要是我們從未真正了解她,會怎麽樣?

華夏新聞|時事與歷史:腦洞大開!假如希拉裏沒有嫁給克林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