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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全部家產:一畝地

宰相的全部家產:一畝地

在越南的水稻梯田(圖片來源:Fotolia)

石匠不願刻碑 以免留下罵名

宋朝時候,長安有個叫安民的石匠。崇寧年間,朝廷頒布了《元佑黨碑》的文告,號令全國各地都要刻石立碑,以正風氣。安民也被朝廷拉去服役,他不肯去,推辭着說:“我一個笨拙的草民,哪裡知道立碑是什麼意思?不過,像司馬相公(司馬光)這樣的人,天下人都稱讚他人品正直,但現在卻要在石碑上刻寫他是什麼姦邪小人,像這樣的話,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忍心去刻呀。”

地方官聽了很生氣,想要治他的罪。安民哭着說:“朝廷要我去服役,你說去就去吧,不過,我求你們:千萬不要在碑石背面留下我的名字,別讓後人知道是我刻的碑。誰是誰非,留待後代去評說,我只怕留了我的名,就得罪了後世的天下人呀!”

安民,只是一個小小的石匠而已,但就是這樣的一個草民,也懂得什麼是正直姦邪,什麼是黑白顛倒。可見,羞恥之心是人皆有之的,只不過有人被勢力逼迫,有人被利益誘惑,就放棄了原來的那份廉恥判斷。然而安民在朝廷黨爭混亂不堪之時,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這足以讓那些官吏感到慚愧。

宰相的全部家產:一畝地

宋朝時代,有個叫葉顒(讀庸)的人,在常州做知府。有人勸他把稅收盈餘的錢進貢給上司,以討歡心,這樣就可高枕無憂,做穩自己的官了。

葉顒說:“那些所謂的盈餘,實際上都是橫徵暴斂得來,如果用這些老百姓的錢去換取別人對我的賞賜,我心裡會感到羞恥的。”

後來,葉顒做了宰相,總是以大局為重,極力抑制那些僥倖求進的人。葉顒雖然做了宰相,但他的生活還是非常儉樸,吃的穿的都不改從前儉樸的習慣,以至做了二十年的官,臨死之時,也只有一畝地。

葉顒死後,皇帝封他謚號為“正簡”。有個叫林光朝的人,寫了一首詩,以表示對葉顒過世的無限悲痛,其中有兩句是這樣說的:“傳家惟儉德,無地着樓台。”大家一致認為這是葉顒最真實的寫照,而他的清廉,也被後世人稱頌不衰。

滕處厚清苦年年 甘做迂腐人

宋朝時,有個名叫滕處厚的人,從小就聰明超群,對《春秋》很有研究,小小年紀就能慷慨議論,激昂文字,聲名越來越大,往往讓那些去趕考的成年人,都感到震驚。

後來,滕處厚做了柳州的步尉,再後來又調往潭州做管酒庫的官,同時兼任元帥的幕府(幕府:運籌帷幕之大將)。

滕處厚為人正直,不貪不取,清苦年年。因此,有人就稱他迂腐。

滕處厚說:“我的迂腐是自找的,而且我寧願堅守我的迂腐,也不想把自己變成所謂的精明人。假如我不迂腐,我還要為此痛心羞愧呢,如果還有人繼續說我迂腐,我將很樂意地再次接受。”

他的立場總是這樣,堅持了一生,最後在談笑吟詩間,坦然過世。

人只有上對得起天,下無愧於己,才能坦然面對生和死,悠然自得過活一世。能夠在臨死前坦然樂觀,從容面對的人,這世上又有幾個呢?

(以上均據《八德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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