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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拈花惹草使江青恐懼 怕毛拋棄她 於是經常折磨身邊的人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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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這時也在廣州,我們常常接觸見面。

到廣州後的第三天,衛士長李銀橋來告訴我:「你最好去見江青,把主席這些天的情況,總的向她匯報一次。」我說:「到廣州的當天,大家不是一同見過她了?」他說:「不行。你要專門去見她一次,否則她會說你架子太大。」

我聽了李的話,那早九點,我隨護士到二號樓江青的書房,江青正低頭翻看一本「參考資料」,她穿著淺藍色連衣裙,半高跟白色涼鞋,頭髮仍向後挽成一個髻。江青跟毛久了,也學毛看書這一手。但不同的是,她完全是在客人面前裝幌子,甚至通報客人已到了的時候,她才拿起書來。

她示意要我坐下。我首先問候她好,這可是李銀橋及護士分別一再叮囑我,不可忘記的禮貌。

「主席的身體很好,」我做著說明,「沒有定時的作息,已經成了習慣,而且是多年的習慣,不可能再改變了。勉強改會造成主席精神上增加負擔。」

江青這時插話說:「你的意思是照這樣下去,用不著勸主席定時起居了?」我說:「是這樣,勉強改或加重失眠症狀。」江輕蔑地說:「這就是醫生的見解嗎?」我說:「這是我的看法。」江青的眉毛向上一挑,兩眼睜得圓圓的說:「你的見解同主席講過了嗎?」我沉靜的說:「我講過了。」

江青似乎是意想不到,用手指敲著旁邊的茶几,正色說:「主席的意見呢?」我說:「主席講同意我的看法,還說,已經老了,有些習慣不能再改了。」江青低下頭,然後抬頭用手一抿頭髮,微笑說:「我也是這種看法。以前別的首長勸主席改,我是不贊成改的。」

江青又問道:「那麼安眠藥呢?」我說:「主席長期有失眠。現在看來,使他入睡,恢復疲勞,安眠藥有作用。」江青說:「你的意思又是不要改了。」我說:「是的,只要不再加大藥量,可以不改。」江青嚴肅地說:「沒有一個醫生主張吃安眠藥。你自己吃嗎?」我說:「我不吃。」江青說:「你不吃,你知不知道安眠藥有害?」我說:「最好是什麼藥都不要吃。可是主席這麼多年的習慣……」我話沒有說完,江青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又問我:「你也向主席說了可以吃安眠藥?」我說:「是的,講了,主席也同意。我累計了主席的睡眠時間,每天入睡總比前一天入睡時晚二到四小時。推遲晚些,睡眠長些;推遲得早,睡眠就短。平均下來每天可以睡到六小時。有時二十四小時,甚至三十六小時沒有睡,可是每次有這種情況,接下去就可以睡十到十二小時。平均起來,還是每天睡五、六個小時。所以看起來不規律,但是仔細算,主席的睡眠有自己的規律。」

江青抱怨我道:「這些你為什麼早不同我說?」我說:「以前沒有機會多談。這些都是主席隨便同我閒談時,講到的。」江青欠了欠身說:「好吧,今天就談到這裡,以後你有什麼見解,先同我談,再告訴主席。」江青說這話是想控制我,進一步間接控制毛。我是不會上她的圈套的。

我辭了出來。這時正好下著陣雨。我沒有帶雨傘,只好在中央大廳徘徊。

江青以為我已經走了,走出書房,在大廳看到我仍在那裡。我立即解釋說:「外面下陣雨……」江接著道:「大夫,你太拘謹,再進來坐一下。」我跟在她後面,走進書房。

江青開始問我在什麼學校讀書,在什麼醫院工作。她同我講她在三十年代時,在上海的一次看病經歷。

她說:「有一天我發高燒,一個醫生問也沒有問我的情況,潦潦草草看一下,開了藥方就要走。我當時氣壞了,問他為什麼這麼草率對待病人。他還是不理。我罵他真是外國資本家的走狗,真讓人痛心。我藥也沒有拿,就回去了。」停了一下又對我說:「你們這些外國派頭的醫生,絲毫不關心病人的疾苦。」

我說:「不都是這樣,從醫學史上講,一些偉大的醫學家,都是為了解除病人痛苦,而不惜自己做出犧牲。這種事例多的很。」江青冷笑道:「這是庸俗的人道主義。」我說:「這些人的事例很感動人。」江止住我的講話。她說:「你是大夫,我不喜歡別人同我辯論,我是一個病人。」

這時陣雨已過。我再次告辭,回去。

後來江青的護士告訴我,我走後江青一直在跟她嘀咕說:「這位李大夫傲慢,竟敢當面頂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不過看上去,這個人很有主見,而且不輕易放棄他的見解。這個人要好好整整。」

當天晚上我去見毛時,順便將上午同江的談話內容,告訴了毛。當講到人道主義的話時,毛笑起來。他說:「我們並不籠統反對人道主義。我們反對利用人道主義模糊敵我界限。你的講法,恐怕江青對你有意見了。以後要當她的面,多說她的好話,給她戴上高帽子,她就會高興。」

夜裡吃宵夜以前,見到汪東興,我將白天和晚上的這段周折告訴他。汪眨眨眼說:「你太直了,也不會看臉色。對江青可要尊重,要不然……」我沒有說下去。

我心裡想,汪可能對自己有親身體會,不便於向我講清楚吧。我十分愕然於毛的這種方法。這同過去我聽到的「教導」,要做正派的人,不能做阿諛奉承的小人,完全兩樣。

我既不肯給江青戴高帽子,又無法同情她,只好想法子了解她。江青生活條件極為優渥,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但江青整天無所事事,生活毫無意義。毛處理公務忙碌,對江漠不關心,兩人也早已不住在一起。毛大江二十歲,兩人的生活習性和愛好真有若天壤之別。江青做事按部就班,井然有條;毛則反抗一切的常規禮范。毛非常嗜於閱讀;江青沒有耐心看完一本書。毛以他的健康和體力自豪;江青整日生病,愁眉不展。他們連口味都南轅北轍。毛愛吃辛辣的湖南菜;江青喜歡清淡的魚和青菜,或是自以為懂得吃些她在蘇聯吃過的「西洋菜」——烤肉和魚子醬。

毛也曾試著讓江青做些工作。一九四九年以後,毛讓江青任中共中央宣傳部文藝處副處長。她的作風霸道,以毛的代言人自居,上上下下都合不來,只好離開宣傳部。調到中共中央辦公廳政治秘書室任副主任。在這裡她仍然頤指氣使,氣勢凌人,不受歡迎,又被調離政治秘書室。第三次是專任毛的秘書,替毛從「參考資料」中,挑選一些所謂重要消息,送毛參閱。

可是這項工作,真正承擔下來的是毛的秘書林克。因為江青根本不耐煩去讀「參考消息」。真的要她讀,她又分不出哪些消息是重要的,因此對毛來說可謂毫無用處。

江青是中國人所謂的「小聰明」——小事精明,但知識水平不高,缺乏分析能力。她對中國歷史所知甚少,對於外國歷史就更模模糊糊。她知道一些重要國家和世界領袖,但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所知。比如她不知道西班牙在哪,其政治歷史和現今領袖是誰。她讀書常抓不到重點。她有次跟我說:「英國沒有我們中國這麼封建。他們就有過好幾個女王。」

她對有些漢字不認識,又不肯說不認識,卻問別人:「這個字用北京話怎麼發音?」

她雖然知識水平不高,倒很喜歡譏笑他人的缺點。毛有次笑我說我的歷史知識都是從京戲中學的。我深覺侮辱,因此有系統的去讀了《資治通鑑》和二十四史。但江青日後仍常拿這事來奚落我。毛常送些書、文件和新聞給江青讀,意思是要她多懂歷史和時事,但江青常將它們擱置一旁。

她天天看香港進口電影,有時上午、下午到晚上都看。她長期「生病」,看電影是她治療神經衰弱的辦法。

一九五三年由中央衛生部與中央警衛局共同派了一位徐濤大夫,做她的專職醫生。徐濤原本是毛的保健醫生,但毛的身體好,平常沒有什麼醫務上的事要辦。因此毛將徐派給了一天到晚生病的江青。

江青讓徐濤有如生活在人間地獄中。一九五四年,中南海內展開肅清反革命運動。在江青的指揮下,徐遭到批鬥。後來江青也未曾善罷干休。今年到了廣州,徐醫生又被一個衛士指控對江青的護士有不正當的行為。

江青一名護士有輕度貧血,到廣州後,經常頭暈,她要求徐醫生給她檢查。徐醫生在他們住的客房休息室里給她檢查。要檢查自然要脫去必須脫掉的衣服。一個農村出身,文化低下的衛士剛巧走進撞見。他對醫學檢查毫無概念,馬上聯想到不正常的關係上去。這便傳出了徐醫生有不正當的行為這些風言風語。

汪東興不得不為此開了會,展開調查。汪本人和徐很熟,並不相信那些傳聞,何況他清楚那年輕衛士本身目光狹窄,毫無見識。我參加了這次會,聽到警衛們的指控,十分吃驚。這些指控極為荒唐。徐濤為人耿直,有些固執,但是道德上十分嚴謹。再說,徐醫生在肅清反革命運動中,已被戴上反黨小集團成員的帽子,不能再落井下石。我表明了我的這種看法,說明不能對醫生的職業上的操作,做些莫須有的指責。

最後毛替徐濤出面。徐濤沒事,那位衛士被撤職。

但江青這邊可就沒完沒了。江青愛看片子,又怕片子沒意思,引不起興趣,就讓徐醫生先試看,好的再推薦給她看。有的片子徐認為不錯,她看了認為不好,看完大鬧,說徐利用片子使她精神上受折磨。徐說那讓別人試看。她又說,看電影是治療她精神衰弱的辦法,醫生不能不負責任。

江青的精神衰弱完全來自精神空虛,還又怕被毛拋棄的深沉恐懼。江的病狀很特別,怕聲音,怕光線,怕風。這些都無藥可治。看電影是她逃避現實,尋找心理慰藉的主要方式。

問題是很少有江青喜歡的片子,她的影評更是刻薄不堪,常常好片子一到她嘴中就變成不值一看的大爛片。她常看《亂世佳人》,卻說它頌揚美國南方奴隸制度,並且斥責我們這些愛看的人是「反革命」。一九五零年中期,沒有人把她的高見當一回事。到了文化大革命時,她說的話可就左右了許多人的前途和生死。

就算江青覺得徐醫生挑的片子不錯,她還是有得鬧。放映的時候,片子光線要合適,亮了傷眼,暗了看不清,兩者都可以說成是要折磨她害她。電影室內溫度要恆定,不能高,不能低,不可有風,必須空氣好。這些實在不能同時做到。只好用兩間房,一間映片子,映完一本,到另一間休息,映電影這間立即通風換空氣調溫度,再過來看。

有次廣州寒流來襲,負責給鍋爐房加煤的服務員得跪在地上,爬過江青的客廳窗戶,免得打擾她的清靜。有一次為了探戈是四步舞還是五步舞的問題,江青同衛士爭了起來,最後,她叫衛士到院子裡罰站兩個小時。回北京時,她要飛機停在濟南把她不喜歡的醫生和衛士趕下機。她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身邊總有五、六個人忙上忙下,弄得人仰馬翻。替毛主席夫人服務是天大的光榮,但這工作的精神壓力實在太大。

後來我才了解她的病源在於毛不斷的拈花惹草。我負責管理他的護士,護士們多半是年輕漂亮,容易吸引毛的女孩。她同我多次講過:「大夫,你可不要太天真。主席在感情上可不專一。你用的這些護士要注意,要教育他們。」還有一次,那是在北京的時候,一天傍晚,她一個人在一組後門的中南海木椅上坐著流淚。我正經過那裡,吃了一驚。江見到是我,叫我過去,拭乾眼淚說:「大夫,不要同別人講。主席這個人,在政治鬥爭上,誰也搞不過他,連史達林也沒有辦法對付他。在男女關係的個人私生活上,也是誰也搞不過他。」

因為毛的外遇多,江又不能不想到,她的位置有可能被別的女人取代。剛開始時毛為顧及江青的顏面還偷偷摸摸的。但日子一久,便再也沒那么小心謹慎。江青就撞見毛和她自己的護士許多次。她作為一個女人,自尊心受極大打擊,又無可奈何。她又不敢公然表示她的怒意,怕毛會不要她。

有一次毛同我談到江的病時,說:「江青就是怕我不要她了。我同她講不會的,可她就是放心不下。你看怪不怪。」毛並不了解他的風流行為傷了江青的自尊心,及帶給江極度的不安全感。

孤單、寂寞、抑鬱的江青只好把氣全出在服侍她的人身上。江青對毛唯命是從,我始終都不清楚她是否是心甘情願。江青的言論行動,甚至她的穿戴,都得經過毛的首肯。極度的不安全感使得她待人刻薄、小器。她明明知道,葉子龍、李銀橋和衛士們都是毛同女友聯繫的助手,卻也無可奈何。儘管衛士們有汪東興庇護,她不敢怎樣。因此對待醫生,她自可以肆意撒氣了。

江青老是說別人精神虐待、折磨她;其實,她才是那個讓別人痛苦的人。她的隨從人員通常都做不久,受不了她,要求調走。徐濤到一九五六年秋天,也提出脫離臨床看病太久,要求到醫院學習提高。於是徐便調到北京協和醫院去了。那時,我十分羨慕他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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