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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疫情拐點未到:流調速度跟不上德爾塔傳播速度

盼望著,盼望著,秋天的腳步近了,揚州疫情的拐點卻遲遲沒來。

棋牌室之外,另一條傳播鏈浮出水麵:灣頭鎮聯合村核酸檢測點出現聚集疫情,導致至少35例感染,並且已經出現三代傳播。我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大規模檢測明明是為了抗疫,卻搞出次生疫情,這可不比棋牌室更讓人鬧心麽?

這處聚集疫情的源頭是灣頭鎮財政結算中心工作人員王強,他於8月1日確診。此前的7月29日,他在聯合村核酸檢測點做誌願者。王強目前已停職,並且因嚴重違法被立案調查。

從目前的官方權威信息中,我們還看不出王強究竟違反了哪條防疫法規。但和“一人抽風、全城停擺”背後的道理類似,一個人能“放倒”一個村,一定是多個環節崩塌的結果。

結合揚州市紀委監委的問責通報和王強的軌跡,我盤了盤整件事,發現彼時的揚州雖然已經啟動疫情響應,但進入狀態還是慢了一拍。

紀委監委通報中稱,7月29日至8月1日期間,王強居住地邗江區對其核酸檢測混采陽性進行了複檢。但邗江區有關部門慢了一拍。複檢期間,王並沒有被納入隔離管控,其中29日出現在了灣頭的檢測點。至於他30日、31日去了哪兒,這是個謎,反正軌跡通報裏沒說。前前後後浪費掉的三四天,正是檢測點疫情發生並一傳傳三代的根源。

7月29日當天,聯合村的核酸檢測點顯然也沒進入狀態。造成聚集性疫情的另一個重要原因,用紀委監委通報裏的話說,是檢測點“設置不規範,現場組織混亂”。這裏有兩個問題值得追問。一是媒體報道中,一名當地誌願者表示,誌願者要有48小時核酸陰性證明、接種2針新冠疫苗的證明,以及健康碼和行程碼都為綠碼,才有資格上崗。王強具備資格嗎?至少核酸陰性證明是存疑的。二是揚州開啟第一輪大規模檢測的時候,一來經驗不足、二來當時隻有幾例確診,上上下下或許都還沒擰緊那根弦,類似的混亂和不規範是不是隻有灣頭這一處?

但核酸檢測點疫情的啟示,不隻是規範管理這麽簡單。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王強曾和一號病例的一個密切接觸者去過同一家棋牌室,但這位密切接觸者在7月31日,也就是一號病例確診後三天才被集中隔離管理。8月1日淩晨,這個病例和王強都去過的那家棋牌室才被列入排查目標。確診之前,王強大概率對自己次密接者的身份一無所知,這可能也是他放鬆警惕的原因之一。

這折射出揚州抗疫工作中的一個困境:流調的速度,似乎很難跟得上德爾塔往下一代傳播的速度。這種困境在疫情初期尤其明顯。一號病例、二號病例的一些密切接觸者沒有第一時間被排查到,有的在疫情出現後一兩天的時間裏還在自由活動,有的是自己出現症狀去醫院就診才被“鎖定。二號病例確診當天,還有人去過她去過的棋牌室,時隔兩天才自行前往社區報備,後確診。這期間,病毒很可能又悄悄傳播了一輪。

和德爾塔賽跑,口訣無非四個字,唯快不破。流調要快,檢測要快,隔離要快,這對一座城市的綜合治理能力是極大的考驗。

這兩天頻繁有人提及“上海速度”。張文宏用過一個著名的比喻,形容上海的精準防控,“陶瓷店裏抓老鼠”。一線城市的作業,當然是很難照抄的。揚州雖說人均GDP在全國範圍內都算高的,可人口老齡化嚴重,抗疫過程中的許多困難比如流調慢,都與此有關。像揚州這樣的城市,就仿佛班裏平平無奇的學生,代表一個基本麵,綜合資源、動員能力別說北京上海,離二線城市都差得很遠。

可殘酷的現實是,德爾塔差不多三天就能傳一代,病毒仍在變異,誰也不知道未來有什麽樣的挑戰等著我們。即便抄不了“學霸”的作業,小城市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奮起直追。揚州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觀察樣本:一座小城市可能存在哪些防疫漏洞?該從哪些方麵發力補缺?許多答案,是能從揚州疫情中找到的。

我一個揚州老鄉在朋友圈對著“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感慨,武漢與揚州曾在唐詩中相會,又在當下先後成為大規模疫情的焦點城市。就不做什麽文藝青年式的附會了。武漢與揚州,代表了不同階段的抗疫困境,它們扮演著各自的曆史角色。唯有把教訓化作經驗,才不辜負苦與難。

華客新聞 | 時事與歷史:揚州疫情拐點未到:流調速度跟不上德爾塔傳播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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