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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入“高鼻子”世界級數學家 華為去年基礎研究投入超280億

12月7日晚間,華為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了法國數學家、2002年菲爾茲獎得主洛朗·拉福格(Laurent
Lafforgue)的一段視頻采訪。三個月前,這位世界級數學家進入了華為巴黎研究所工作。

“華為準備在拓撲斯理論領域進行投入,從人工智能發展的前景來看,拓撲斯理論研究是非常重要的,坦誠地講,我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在華為實現這一切。”洛朗·拉福格在視頻中表示,他目前所參與的是一個規模宏大的項目,即拓撲斯理論的發展與其潛在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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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受到外部環境影響,華為依然保持著在基礎研究領域的“飽和投入”。

2020年10月9日,華為拉格朗日數學計算中心在法國巴黎揭牌,這是華為繼芯片、數學、家庭終端、美學以及傳感器和軟件研發五大研發中心之後,在法國設立的第六個研發中心,也是華為在法國設立的第二個數學計算中心。

在此前的采訪中,華為創始人任正非表示,每年150億到200億美元的研發費用中,20%到30%將用於基礎研究工作。根據2020年財報數據顯示,華為當年研發投資為1419億元人民幣,這意味著華為去年在基礎領域的研究投入在283億元到425億元之間。

引入“高鼻子“人才

生於1966年的拉福格是一位“天才”數學家,法蘭西科學院院士,18歲時就在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中獲得銀牌,35歲時因對數論和代數幾何的突出貢獻,獲得菲爾茲獎,他被認為是破解了關於數學本質最重要的猜想,為現代數學研究最大的單項項目“朗蘭茲”做出巨大貢獻。

拉福格在視頻中表示,他與華為的第一次接觸是在四年半前的一場數學應用會議上,他被邀請去參會作一個拓撲斯理論研究的講座,而現在,一些華為的工程師和研究人員已經開始研究這個課題。

“在華為,我發現一種戰略的思考,這種戰略思考在學術界很難達到同樣的水平,華為所關注的包括產品的維度、技術的維度以及能夠支持技術發展的相關理論的維度,這也是三個預測事物的維度,這三個維度是跨領域的,也是相互影響的。”拉福格表示,拓撲斯理論是深度神經元網絡一般理論發展的一部分,例如,它可以用於服務人工智能的計算機架構,也可用於開發輔助數學家工作的自動化係統,以方便驗證定理、發現定理,甚至是推動新的數學理論的發展。

“基礎研究探索屬於華為長遠規劃的一部分,在華為,有許多(崗位的)人士基於10年或20年的遠景來思考的。”拉福格在視頻中表示,加入華為對他來說,是一個新世界的發現。

從華為的戰略部署來看,拉福格的加入,是其吸引“高鼻子”人才戰略的一次落地。在今年8月12日的一場工作會議上,任正非表示,“公司處在戰略生存和發展的關鍵時期,要進一步解放思想,敢於敞開胸懷吸引全世界最優秀的人才。”

任正非認為,強調科學家作用是希望能在華為主航道的範圍內,更積極大膽地向縱深研究。“沒有產業技術的深根探索和核心控製,怎麽會有產品與產業的控製力?所以,華為發展到現在,更需要各位發揮科學家的研究與探索作用。”

“過去產、學、研分工模式不適應現代社會,我們不可能等到科學家們按照這個程序做完,所以我們自己培養了大量的科學家。我們公司至少有七百多個數學家,八百多個物理學家,一百二十多個化學家,還有六千多位專門做基礎研究的專家,還有六萬多工程師,構建成這麽一個研發係統,使我們快速趕上人類時代的進步,搶占更重要的製高點。”任正非說。

每年20%到30%投入基礎研究

過去十年,華為累計研發投入約7200億元。在困難的2020年,華為研發投入1418.93億元,同比增長7.8%。

從研發方向上看,除了鴻蒙、歐拉、5G以及一係列“補洞”措施外,華為還將研發的一部分經費投向了基礎理論賽道。

“我們要加強基礎研究的投資,希望用於基礎研究費用從每年總研發費用150-200億美金中劃出更多的一塊來,例如20%到30%,這樣每年有30到40億美金左右作為基礎研究投入。”任正非稱,基礎領域的突破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是數十年的默默無聞,辛苦地耕耘。

任正非曾在與“Polar碼之父”Erdal
Arika的一場對話中提到一個故事,“我跑百公裏不行,在我小時候如果你跑不過就不及格。我那時候是農村孩子,晚上幾乎是沒有燈光的,老師拿著秒表在終點線看,看著跑到終點。我們同學就幫我的忙,讓我悄悄往前走30米至40米。”

任正非說,“教育不要輸在終點線上,什麽時候起跑無所謂。”

華為對基礎研究的核心觀點是,隻有長期重視基礎研究,才有國家和工業的強大,沒有基礎研究,產業就會被架空。

以5G為例,2009年,華為開始5G研究,選定極化碼信道編碼技術為主攻方向。2016年,在3GPP會議5G短碼方案討論中,以中國華為公司主推的Polar
Code(極化碼)方案,成為5G控製信道eMBB場景編碼方案。這也是中國公司第一次從概念研發介入到標準、產品全鏈條參與的通信標準。

“當時我們決定選擇了風險比較高的技術,甚至從工程角度不是非常成熟的一個技術,早期做出這樣的決策並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華為首席科學家童文曾對記者表示,一旦做出決策,華為就不打算在一兩年就獲得收益。

從Polar碼的論文到標準的距離大約是10年。在華為來看,基礎理論到應用的轉化過程中需要克服眾多工程化難關,三代信道編碼技術從學術發現到成為產業標準都經曆了10到20年的產業轉化過程。

某種意義上看,偉大技術的誕生,也是一場科學家與工程師持續努力的接力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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