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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相約翰遜拒絕歸還希臘神廟雕塑:這是我們合法所得

據路透社報道,英國首相鮑裏斯·約翰遜12日接受希臘媒體采訪時表態,拒絕將大英博物館的帕特農神廟雕塑歸還希臘,並表示雕塑是英國“合法獲得”的。據報道,約翰遜在采訪中表示,他理解希臘人在這件事情上的心情,但表示英國對於此事的立場很堅定。“它們(雕塑)是埃爾金伯爵合法獲得的,符合當時實行的法律。”報道提到,自1832年獨立之後,希臘就反複呼籲歸還其文物,這些文物在英國被稱作“埃爾金石雕”,英國外交官埃爾金伯爵19世紀早期將其從帕特別農神廟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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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品應該在什麽地方?在製作現場,還是在眾人皆能欣賞、被精心保管的博物館裏?這一問題相當敏感,引起多種矛盾的情感,而且被排在不少政治家的日程表上。這便是希臘帕台農寺廟大理石的情況。這些大理石的大部分自兩個世紀前就已經不再起原來的地方了,而是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館。今天,雅典正在積極籌備2004年奧運會,這一問題又重新成為人們爭論的中心話題。希臘希望收複從法律上來講屬於自己的財產,將自己榮耀時代的所有輝煌再現於世人眼前。這些成就的具體表現就是雅典衛城,而帕台農神廟便是這頂桂冠上的一顆璀璨明珠,一個無可爭議的象征。

九百年間,帕台農神廟為祭奠雅典女神的神廟,但後來它飽經滄桑,曾成為天主教教堂,清真寺,甚至在十七世紀時被土耳其人用來當火藥庫。盡管如此,帕台農神廟依然完好如初,保持著自己的山花、主立麵、中楣等,直到1687年,威尼斯將軍莫羅希尼下令炮轟雅典,將神廟的大部分化為一片廢墟。帕台農神廟接下來的一個黑暗時期是大肆掠奪的開始。那是十九世紀初,希臘處於土耳其人的統治下,而且歐洲興起考古和古董熱。那時英國駐君士坦丁堡大使埃爾金公爵托馬斯·布魯斯召集了一批專家從事雕像的臨摹,之後獲得了蘇丹的特許(即土耳其皇帝的詔書),將其中一些雕塑帶走。(在長達18個月的時間裏,埃爾金公爵支付給衛城軍事總督相當於其薪水35倍的酬勞,以示對他頒發給自己詔書的感謝。)

掠奪的血腥史由此拉開黑幕,並持續了20年之久,直到希臘獨立戰爭才算告一段落。這段時間足以使大量珍寶流入英國,不僅僅是衛城的珍貴文物,而且還有其他地區的遺跡。有些是挖掘出來的,而有些則是直接從古跡上肆意拆下來的。這些文物裝滿了整整三船。而更令人痛心的是,有些被截斷以利運輸。希臘大理石第一個目的地便是埃爾金公爵自家的屋頂和一個儲煤倉庫。這些地方的保管條件可想而知,因此大理石受到極大的損壞。

後來,埃爾金打算把這些大理石賣給英國政府,但他標的高價使雙方未能達成協議。最後,1816年,英國政府用三萬五千英鎊買下這些古跡,並將它們永久性移交給大英博物館,條件是必須加以精心保管,並永遠珍藏在一起。為此,博物館修建了一個專門的大廳來收藏這些希臘珍寶。

十九世紀末,英國政府內部有人呼籲,如果哪屆希臘政府要求歸還,英國政府應該將這些古跡物歸原主。但這一要求沒有引起任何重視。1940年英國一位女議員再次提出將大理石歸還希臘的可能性,但遭到英國政府的拒絕。

1983年,希臘加緊收複大理石的努力。當時的文化部長梅裏娜·麥爾古利要求歸還這些大理石,以便能夠和現在的文物匯集在一起。後來的幾屆希臘政府也提出過同樣的要求,並作出了類似的不懈努力,但均無結果。現英國首相布萊爾宣誓就職後三天,其新組閣的政府便宣布,將不歸還這些大理石。但英國政府內部也有不同意見。現希臘總理科斯特斯·西密迪斯希望2004年雅典奧運會之際,作為歐洲的一個慷慨之舉,這些大理石能夠歸還希臘。人們正在翹首以待。

為了繼續擁有這些希臘大理石,英國政府為自己辯護的理由之一是,如果埃爾金不把它們帶回英國,可能也會被拿破侖帶走;如果留在希臘,汙染和極差的保管條件也會使它們遭到嚴重損壞,但大英博物館卻能夠很好地加以保護。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例如,三十年代大英博物館用一種洗滌劑對大理石進行了一次清洗,目的是讓它們顯得更加潔白,結果適得其反,其中一部分遭到破壞。目前希臘可能是世界上保管和修複石頭文物最先進的國家。另外一個理由是,即使大理石回到希臘,也不會被安放在帕台農神廟,因汙染正在無情地侵蝕仍舊矗立在那裏的雕像。雅典沒有一個足以展出所有古跡文物的大型博物館。但這一問題的解決辦法是建造一座新的衛城博物館,而且這一計劃已經在實施中了。

帕台農神廟建於公元前447-432年間,是雅典重建工程的一部分,因這座城市在波斯戰爭中被完全摧毀。在伯裏克利執政期間,建造了這座神廟,並委托費迪亞斯做藝術總監。從那時起,這座宏偉的建築經曆了無數變遷和無情浩劫,甚至在兩千五百年後的今天也沒有停息。

帕台農神廟用三種雕塑進行裝飾,即山花、中楣和主立麵上的雕塑。山花都是獨立的高浮雕雕塑。中楣長160米,是一個長形淺浮雕雕塑,代表每四年慶祝一次的泛雅典娜節期間走向神廟的遊行。另外,中楣上還刻有居住在奧林匹斯山上十二個神的形象。主立麵上的雕像則均為高浮雕。神廟內部的雅典娜女神雕像,高12米,用黃金和象牙裝飾。但這尊雕像不可能被掠奪走,因僅僅被當時的人們所欣賞,而且被毀於公元前二世紀。具體情況如何,現已無從考據了。

大理石中幸存者的命運如下:92個原始山花中,39個在雅典,15個在倫敦;組成中楣的115個鑲板中剩下94個,其中56個珍藏在大英博物館,一個在盧浮宮,其它均被保管在雅典。大英博物館中還藏有正立麵上的17尊雕像,其中包括一根女神柱和一根多利克農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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