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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對華政策:競爭但不尋衝突 也不再提“中共”?

拜登對華政策:競爭但不尋衝突 也不再提“中共”?

上任即將100天之際,美國總統拜登4月28日對國會發表聯席會議講話。有關中國,他說與中國的競爭事關民主與專製的較量,是一場不能輸的比賽。但他歡迎與中國競爭,但不尋求衝突。拜登吸引全球眼球的這一表述似乎是硬中帶軟,能最先體會出某種口氣變化的,也許是其對手習近平。習團隊還應發現:拜登團隊上台後,很少采用讓中南海最痛恨的稱謂“中共”。特朗普時期,曾經特意將“中國”與“中共”兩詞進行區分,認為“中共”不能代表“中國”,更不能代表“中國人民”。

美國布魯金斯學會中國中心高級研究員杜大偉(David
Dollar)在接受美國之音采訪,評論拜登上台百天的對華政策時說:“我會說,美國目前還沒有連貫一致的對華戰略。拜登的團隊大多數時候還在跟從特朗普的對華政策。”
但他注意到:拜登政府在批評中國時的措辭相較於特朗普政府少了些對中國共產黨的直接指控。他說:“我覺得一個很大的變化是,特朗普政府的幾個內閣成員非常有針對性地批評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的領導人,他們的一些言論非常接近於呼籲政權更替。我還沒有聽到拜登的團隊有這樣的言論。他們似乎在接受中國政治、不尋求改變它這一點上更有專業性。”

以上這位研究中國問題的美國專家的觀察可說是既客觀中性,也很尖銳仔細。他雖然沒有點出“中國”和“中共”兩個稱謂的例子,但馬上會令人想到:特朗普時期的幾個內閣成員使用“中共”,而不是“中國”的稱謂,目的不就是杜大偉口中的“在呼籲中國的政權更替”,有一種極大的敵意嗎?後來的拜登團隊鮮有同樣的表述,一是因為不想惹怒北京。二是如同杜大偉所說:拜登團隊“似乎在接受中國政治、不尋求改變它”。

拜登上台後不長的百天中,已經好幾次講述他是如何難忘與習近平一同在飛機上多少萬公裏的行程和多少小時的非正式談話。在對國會百日講演中再次重提他與習近平間特殊關係的故事,此舉是否顯示某種對習近平的個人尊重?“歡迎競爭,但不尋求衝突”?中南海到哪裏去找如此講規則更無仇恨之心的大國領袖?也許我們應該讚美美國領導人拜登具有超越意識形態分歧的政治“海量”,能夠接受一個磨刀霍霍時刻想著超越美國和具有全球野心的共產黨領袖。隻要中國不尋求衝突,美國就也不尋求衝突。中美間進行和平共處下的競爭,必要時還爭取國際合作,互不可缺。如果這還是一種冷暴力,是一種脫鉤,對北京來說,總好過熱戰的威脅。至於“中共”是否就是中國?那是中國人的事,不是美國人的事。

習近平在國內大整黨內高層的“兩麵人”,實際上包括他自己在內,誰不是兩麵人呢?美國總統拜登更是一個多麵的政治領袖,他告訴世人:習近平身上是沒有一根“民主骨頭”的,而且還把中美間的競爭定義為事關民主與專製的較量,是一場不能輸的比賽。因此直到目前,拜登政府保留了特朗普時期的多項對華政策。

拜登2月19日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發表講話時就大談:世界今天麵臨的挑戰與以前不同,目前全球的形勢發生了改變。人們眼下正處在一場對未來以及當今世界的方向展開的根本辯論中。“我們在兩派爭論之間正處在一個拐點,鑒於我們所麵臨的所有挑戰—從第四次工業革命到全球大流行病—有人爭辯說,專製是最好的前進方式,而有些人則明白,民主至關重要,—對應對這些挑戰來說至關重要。”拜登說,民主將會而且必須獲勝,但“民主國家必須證明,在這個改變了的世界上,民主仍然可以滿足我們人民的需求。”

拜登隨後在對國會發表演說時也再次表示,習近平和其他專製者認為美國的民主做事太慢,無法競爭。因此他呼籲美國加大對科技和教育的投入,還推出民主黨色彩的大政府經濟計劃。為了得到國會認同,政治多麵人總統拜登似乎把“中國威脅”當作某種國內政治工具和對兩黨最有說服力的論據:為了和中國競爭,美國要學中共大幹快上的的‘“效率”和經濟模式,大興土木,推行昂貴的疫情經濟,赤字經濟,綠色經濟等等。

就職百日,拜登的對華政策表麵清晰實際含混矛盾,存在相當大的回轉餘地:在麵對國內政壇和盟友國家時,突出意識形態主唱民主對抗專製的高調,在麵對中國時,變換為“歡迎競爭但不尋衝突”的務實風度。令中共窩心痛的“中共”稱謂,也許暫時被擱置,這個一般美國人難以理解的稱謂變化,拜登團隊是懂的,中南海更懂。

華客新聞 | 時事與歷史:拜登對華政策:競爭但不尋衝突 也不再提“中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