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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實驗室泄露說”背後真正的醜聞

如果新冠疫情最終被證實是由中國武漢一家實驗室的泄漏引起的,這將成為曆史上最大的科學醜聞之一:危險的研究,可能涉及道德上存疑的技術使病毒更加危險,在保障不足的設施中進行,被一個更關心宣傳而不是人命的政權殘暴地掩蓋,給整個世界造成了災難。

但是這個尚未證實的可能醜聞掩蓋了一個依然有待消化的真正醜聞。

我指的是太多媒體守門人(既有社交網絡也有主流媒體)長期拒絕認真對待實驗室泄漏理論。其原因——嚴重的黨派之爭和輕信的報道——以及它所施用的方法——審查和中傷——提醒我們,有時科學最具破壞性的敵人可能是那些聲稱以科學的名義說話的人。

讓我們回到去年2月,參議員湯姆·科頓(Tom
Cotton)等人開始指出一組令人不安的事實:一場大流行起源於一個中國城市,就在這個城市裏,一個實驗室正在對蝙蝠病毒進行尖端實驗,這是一個奇怪的巧合;一些最初的新冠病毒感染者並沒有接觸據信是疫情發源地的食品市場,這樣的報告令人不安;中國政府撒謊,妨礙了自己的危機應對
,這是事實。不管你怎麽看這位阿肯色州共和黨人,這些都是合理的觀察結果,值得進行公正的調查。

自由主義精英圈的普遍反應是什麽?《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的一名記者稱其為“被專家反複質疑”的“邊緣理論”。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指責科頓“推動新冠病毒可能在武漢的一個實驗室製造的不實說法”,煽動一場“信息流行病”。Vox的一名作者說,這是一個
“危險的陰謀論”,是 “以經常胡說八道(以及抨擊中國)”而聞名的保守派提出的。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但媒體敘事的總體形態是清晰的。一方是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等機構的專家:博學、廉潔、權威、高貴。另一方則是一群右翼粗人,他們在推動一個帶有排外色彩的可笑幻想,目的是轉移人們對特朗普政府處理危機不當的注意力。

然而,這種敘事當中的漏洞比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嘴巴還大。

認為病毒可能是從武漢研究所逃逸的,是不是很令人震驚?如果你聽了演化生物學家布雷特·溫斯坦(Bret
Weinstein)對“實驗室泄漏假說”耐心、清晰、極具科學性的解釋,你就不會這麽認為了——這是他近一年前在絕對非主流的喬·羅根(Joe
Rogan)播客上發表的。

2020年2月,《柳葉刀》(The
Lancet)上發表了一封由27名科學家簽名的信,強烈堅持新冠病毒的“自然來源”,科學記者接受它的權威性是否明智?如果那些記者們探究了這封信的主要作者與武漢實驗室之間的關係,就不會這樣了。這種關係是科學作家尼古拉斯·韋德(Nicholas
Wade)在《原子科學家公報》(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上發表的一篇裏程碑式的文章中指出的,這一事實幾個月來已經為公眾所知。

Facebook今年2月在其平台上禁止了實驗室泄漏理論,而一直充當中國政權宣傳喉舌的世界衛生組織是否應該成為Facebook上關於新冠病毒“虛假信息”的權威?如果像Facebook這樣的公司的目標是讓世界更緊密地聯係在一起,而不是在模仿中國政府的非自由主義方法的同時為其虛假信息洗白,那就不應該是這樣。

值得讚揚的是,Facebook上周改變了立場。新聞機構正在悄悄地糾正(或偷偷編輯)去年的輕視性報道,有時會使用武漢實驗室工作人員在2019年秋季感染類似新冠病毒病的新信息作為遮羞布。公共衛生界正在重新審視它的新冠病毒起源故事。

但即使是現在,人們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一群獨立的頭腦在努力工作。如果“實驗室泄漏”理論最終得到了應有的尊重關注,那主要是因為喬·拜登授權進行調查,而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承認對自然起源的說法存在懷疑。換句話說,正確的總統和正確的公共衛生專家為一定的調查路線提供了支持。

然而,實驗室泄漏理論無論是否被證明為正確,卻從來是可信的。即使湯姆·科頓相信它。即使科學“共識”懷疑它。即使那些很少需要借口的偏執狂們也會從中得出偏執的結論。

好的新聞報道就像好的科學一樣,應該遵循證據,而不是故事。它應該像重視卓越的權威一樣重視聰明的牛虻。它絕不應該把誠實的分歧視為道德異端。

如果有人想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對公共衛生官員和科學記者的聲明如此敵視,應該從這個故事中得出適當的結論。在向公眾宣講錯誤信息的危害時,最好不要自己去兜售它。

華客新聞 | 時事與歷史:新冠病毒“實驗室泄露說”背後真正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