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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學生退學後三次高考 隻為追夢 拒絕躺平

大四學生退學後三次高考 隻為追夢 拒絕躺平

大四學生退學後三次高考 隻為追夢 拒絕躺平

雲南的27歲考生朱祺近日備受媒體關注。由於不喜歡所學專業,朱祺大四選擇退學重新參加高考,在兩次落榜後,今年的他有望被上海電影學院錄取。近些年退學重考的事件屢見不鮮,在“躺平族”泛濫的社會中,這些重啟人生的人似乎成為另類。有學者認為,退學重考、拒絕“躺平”是用另一種方式反抗現有的、固化的社會機製。

今年的高考落下帷幕,雲南的27歲考生朱祺衝上微博熱搜。近日據多家中國媒體報道,2014年,朱祺被福州大學電子信息工程專業錄取,但熱愛文藝的他多次產生退學複讀的念頭。大四那年,朱祺決定退學並重新參加高考藝考。在經曆了兩次落榜之後,今年,朱祺報考了上海電影學院,並取得專業成績全國第一的好名次。

朱祺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大四退學是他在浪漫和現實中找到的一個平衡。由於家境有限,父母並不支持他退學重考,但大學四年來朱祺積極參加社團活動,大三開始擔任婚禮主持,情況好時一個月收入能有一兩萬元。朱祺說:“這意味著其實我還是有退路的。”

朱祺本人在微博上說:“成不了陳漫,一樣可以拍婚禮。成不了韋斯·安德森,一樣可以做電影。”他重新選擇人生軌跡的勇敢舉動引來大量網友讚歎和佩服。

大四學生退學後三次高考 隻為追夢 拒絕躺平

從大學退學數年後再次參加高考並有望被錄取的雲南學生朱祺(視頻截圖)

現年31歲的於先生對朱祺的遭遇感同身受。由於不喜歡父母為其報考的專業,2011年,於先生選擇從東南大學退學再次參加高考,並順利進入四川大學攝影係學習。出國深造後,於先生回到中國從事藝術攝影。

“重啟人生是一件心理壓力非常大的事,尤其在父母、親人不支持,社會不理解的情況下,我非常能理解朱祺麵對的困難,”於先生說。“他經曆的我也經曆過,但及時止損,衝破舒適圈,一定會比學不喜歡的專業、做不喜歡的工作,不得不‘躺平’在格子間裏浪費生命好得多。”

在“躺平主義”盛行的今日,朱祺選擇複讀重來的決定也引來社會的不解。有網友說不理解朱祺,認為他太多任性,遲早要吃苦頭。

蘇州前中學教師潘露告訴本台,朱祺拒絕“躺平”、重啟人生的道路本可以有很多的選擇,但他隻能退學重考是受限於社會階層的固化和行業的排他性。

“中國的官僚體製和專製製度導致了社會缺乏公平競爭的機製,而使年輕人放棄上進。朱祺已經通過高考進入大學,他現在(重新選擇人生道路)還是通過高考,他這種選擇不無道理。在這種機製裏他看不到未來的希望,隻能回去搏一搏,”潘露說:“整個社會跨行業之間合理的流動性,這取決於當下的社會製度,它是以壟斷型行業為主的社會製度,不是自由市場競爭的製度。這歸根結底還是經濟體製受限於政治體製。”

近些年,一樣名校大學生退學複讀的事件屢見不鮮,其中以大二、大三學生居多。綜合多家中國媒體報道,湖南高考理科狀元杜青雲2016年被北大光華管理學院錄取,2020年退學複讀,原因不明。湖北襄陽理科第二名王宇航2018年被清華大學錄取,但發現所學專業不適合自己,2020年選擇退學複讀。

紐約城市大學教授夏明認為,中國所謂的“官本位”社會體製給當代年輕人深深的挫折感,而教育體係中分科過於細化限製了大學生奮鬥、或者換個方向奮鬥的能力:“中國體製下,崗位招人有很多計劃經濟和國家幹預,強調一定要專業對口。由於這種行業的自我封閉、計劃經濟的殘留和中國‘官本位’人事結構,大家都不願意靈活變通,除非你有關係有後台。這些年輕人之所以沒有奮鬥的方向感和動力,就是要打破現在的生活方式,我覺得是因為他們的創造力沒有被社會欣賞。”

名校大學生有底氣選擇重來,而大部分年輕人則是被動“躺平”接受現實。一篇論文《我國高校學生退學現象探析》顯示,根據中國教育部數據統計發現,2004年至2009年全國本專科學生共退學36萬餘名,占在校學生0.38%;全國高校退學率維持在0.3%至0.4%之間,但人數逐年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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