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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四麵樹敵為哪般: 虛幻的國力強大

在過去的20年裏,北京中國共產黨當局對內加強鎮壓,對外四麵樹敵的舉措令許多觀察家時常感到困惑。

中共四麵樹敵為哪般: 虛幻的國力強大

一方麵他們認為中共對加強鎮壓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另一方麵實行戰狼外交四麵樹敵好似又顯示北京對自己的力量有充足的信心,因此不禁要躍躍一試挑戰現有的國際秩序。

但研究中國國力和軍力問題的美國塔夫茨大學政治科學副教授邁克爾·貝克利(Michael Beckley
)通過他多年研究得出的結論是,中共當局對內加強控製和鎮壓與對外強化挑釁都是當局擔心自己來日無多的一種焦慮感的反映。

習近平與“東升西降”之說

在過去的20年裏,中國在國際場合的表現跟以往截然不同,以至於通常說話被認為是非常含蓄和講究分寸的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印太事務協調員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都不禁表示驚訝。路透社的說法是,“坎貝爾表示,北京近來越來越咄咄逼人,同時跟許多國家樹敵,這種戰略跟北京1990年代的戰略大異其趣。”坎貝爾是7月6日在美國亞洲學會一次研討會上做出上述表示的。

眼下中國國內外許多觀察家認為,中共當局之所以能在中國國內展開全方位的鎮壓,從宗教信仰者、維吾爾族、蒙古族和藏族等少數族裔、再到維權律師、勞工權益活動家、女權主義者、性少數權益主張者都在鎮壓之列,對外又實行戰狼外交四處樹敵,這主要是因為中共當局感覺隨著中國經濟的大發展其財力大增,因此有資本可以為所欲為了。

在中共當局對內對外都采取咄咄逼人的態勢之際,擁有所謂的“定於一尊”“一錘定音”的絕對權威的中共領袖、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更是聲言當今世界大勢是“東升西降”。觀察家們普遍認為,習近平所說的“東”是指他掌控下的中國,“西”則是以美國為首的工業化發達民主國家。此外,中國國內外的觀察家還普遍認為,中國近年來四處樹敵的戰狼外交跟還沒上台時就展示出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的習近平有很大的關係。

但在塔夫茨大學政治科學副教授貝克利看來,雖然習近平上台以來在對內鎮壓、對外放狠話方麵的表現很突出,但中共當局近年來對內對外咄咄逼人主要不是習近平個人行為導致的,而是中共當局因為發現自己處於一種難以擺脫的困境並試圖強行突破困境的結果。貝克利指出,中共當局這種內外同時樹敵的做法不是自習近平上上台的時候才出現的,而是在他上台之前就出現了,其出現的時間跟中國經濟增長放緩同時。

“東升西降”之說何以不靠譜

至於習近平所說的所謂的當今世界大勢是“東升西降”,這在貝克利看來更是無稽之談,荒唐離譜,盡管中國國內甚至美國和西方國家也有人認為習近平的這種說法有一定的道理。

多年來研究大國競爭、尤其是研究美國和中國之間的大國競爭問題的貝克利博士先前曾經在美國國防部、以及蘭德公司和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等智庫工作,在擔任教職之際繼續為美國情報界和美國國防部提供谘詢。

貝克利近年來在在《外交政策》、《外交事務》等雜誌發表文章,並出版廣受好評的專著《無可取代:為什麽美國將繼續是世界唯一超級大國》Unrivaled:
Why America Will Remain the World’s Sole
Superpower,向美國公眾和政策決策者展示了他對中國國力軍力及其弱點的研究。例如,他2020年12月在《外交政策》雜誌上寫道:

“中國作為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已經進入了一個特別危險的時間段——它獲得了擾亂現有秩序的能力,但其行動窗口正在收窄……

“自2007年以來,中國經濟年增長率下跌了一半多,勞動生產率下跌了10%。與此同時,債務猛增八倍,到2020年年底要達到國內生產總值(GDP)335%。中國沒有多少希望扭轉這些趨勢,因為在今後30年裏,中國將失去兩億工作年齡的成年人,增加三億老年人。在經濟增長下跌之際,社會和政治動蕩的危險上升。中國領導人明白這一點。習近平主席多次發表講話警告有可能出現的蘇聯式的崩解,而中國的上層精英則把他們的錢財和家小轉移到國外。”

在對比美國、中國、俄羅斯綜合國力和發展趨勢的專著《無可取代》一書中,貝克利如此陳述了中國所麵臨的嚴峻前景:

“到2050年,中國將失去三分之一的勞動力,人口老化比曆史上任何社會都來得急速,工作者與退休者的比例從今天的八比一上升到二比一,其政府機構滋生腐敗,遏製創新,在政策錯誤之後又阻礙改革,其自然資源因過度開發和汙染而減少。”

貝克利指出,中共當局在麵臨來自國內的重重挑戰之際,其外部環境也在惡化,“全球反中國的情緒猛增,上升到1989年中共政權出動軍隊鎮壓要民主反腐敗的和平示威者導致的天安門屠殺以來的最高水平,中國跟印度等諸多鄰國不和,在南中國海的咄咄逼人的態勢不但引起周邊國家的反對,而且也引起歐洲國家英國、德國和法國的反應。”

在對比世界大國綜合國力時,貝克利從其研究中得出的結論是,迄今為止的相關研究文獻錯誤地測量了綜合國力,“大部分研究用一些寬泛的經濟指標和軍事資源來評估各國國力,如用國內生產總值和軍事支出來評估。這些指標把相關國家的資源加起來,但沒有減去那些國家用於管控、保護、提供服務給其人民所要付出的成本。因此,這種通常的衡量指標會誇大貧窮又人口眾多的國家如中國和印度這樣的國家的國力。這些國家生產量很大,軍隊龐大,但這些國家也背負巨大的福利和安全負擔要消耗其人力物力資源。”

跟中國相比,“美國比中國富裕好幾倍,而且雙方的絕對差距每年還在以數以萬億美元計地擴大。中國經濟規模很大,但效率不高。中國以高昂的成本得到高額產出。中國的企業常年生產成本高昂,中國十四億人口形成巨大的福利和安全負擔。相對而言,美國經濟規模大且有效率,以相對低廉的成本得到高額產出。美國工人和企業的平均生產率是中國的七倍,但美國人口才是中國的四分之一,因此美國的福利和安全成本要低得多。國內生產總值和其他常用的衡量指標造成了一種虛假的印象,令人們誤以為中國在經濟上正在趕上美國。”

中國軍力大增的虛幻

貝克利指出,即使是在中共當局投資最大的軍事力量領域,北京的所謂強大或強勢跟美國相比也是虛幻的,經不起推敲的。他在康奈爾大學出版社2018年出版的《無可取代:為什麽美國將繼續是世界唯一超級大國》一書中寫道:

“中國的武器係統的能力隻是美國的大約平均一半;中國的軍人、飛行員、海軍水手所獲得的訓練還不到美國軍人的一半,行動運營經驗有限,實戰經驗闕如;中國軍隊人員的費用比美國至少高25%;本土和安全維護行動耗費中國軍事預算至少35%,占用了中國一半的現役武裝力量,而美國軍方則是把這類事情和成本移交給文官機構。”

貝克利指出,中國這種不上不下的大國地位使中國在今後幾年特別危險,使美國麵臨維持和平的巨大挑戰。他在《外交政策》雜誌上發表的文章中寫道:“從曆史上看,孤注一擲爭奪強國地位的行動來自那些處於上升態勢但又感覺自己時日不多的大國。”他列舉的這種曆史例子包括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德國,1941年偷襲美國夏威夷珍珠港從而挑起太平洋戰爭的日本。

盡管貝克利在他發表的文章和專著中指出美國就國力和軍力而言對中國仍然占有明顯優勢,而這種優勢不但沒有縮小而且還在擴大,但他同時也指出美國的優勢並非固若金湯或金剛不壞,美國政治和社會的種種不可忽視的問題也有可能使美國的優勢喪失殆盡。

但在接受美國之音采訪的時候貝克利表示,就長遠來看,就曆史來看,作為一個民主國家,美國像專製獨裁國家那樣堅持錯誤決策無法糾正隻能一條胡同走到黑的可能性不那麽高。

以下是貝克利接受美國之音采訪的問答記錄。貝克利表達的是他的個人觀點。

中共威權獨裁統治的優勢何在

金哲問:在你《無可取代:為什麽美國將繼續是世界唯一超級大國》一書中,以及在你發表在《外交政策》、《外交事務》雜誌上文章中,你列出了跟美國相比中國所麵臨的一係列經濟、外交、政治、人口、環境、食品和能源供應、國內安全等方麵的弱點。但中國是由不講情麵的中國共產黨統治的,中共可以輕鬆方便地調集或劫持足夠的人力物力侵蝕或破壞美國治下的和平(Pax
Americana)。對這種情況你有什麽話要說?

貝克利答:我想這是對的,這就是,威權主義政權有一個優勢,它可以很快的動員起人力物力來打造規模龐大的基礎設施建設,挪動資金,迫使農民遷居,建設當局想建設的鬼城。在軍事方麵也是這樣。我的意思是習近平可以下達指令使技術公司為中國軍方服務,為中國安全部門服務。但美國總統不能迫使穀歌公司為美國軍方提供最新的技術。

顯然威權政府是有些明顯的優勢,但這些優勢隻是在一些孤立的領域而且是短期的,也就是假如你想幹什麽事,威權政府是有優勢。但是從長期趨勢來看,就在幾十年的時間裏產生可持續的經濟發展而言,就外交和內政產生更為穩妥的政策、建立更為有持續性的軍事態勢,或者坦白地說,就不犯災難性的錯誤而言,民主政體表現得更好。

原因很簡單。因為民主的政權都是有競爭的,總是有反對黨試圖批評你,試圖找到比執政黨更好的做事方式。民主政體可以免遭壞皇帝的局麵,也就是有一個強人為了自己的麵子可以犧牲全國。我認為,因為好幾個原因蘇聯的經濟崩潰。因為政府主導的經濟在創新和創業方麵做得不好。我想,在一些領域,民主政體具有長期的國力積聚優勢。它們的劣勢是在人力物力資源迅速動員方麵,美國和中國眼下就是這種情況。中國有軍民結合,是全民全社會體製。而美國是權力分散,必須把各方的力量聚攏起來才能做成事。

中國是否在南中國海瓦解了美國治下的和平

問:一些人說,中國實際上已經侵蝕並破壞了美國治下的和平。比如,在南中國海,中國直接建造人工島,使之軍事化,並宣布是中國領土。美軍艦隻和飛機如今要對它們敬而遠之。你如何看中國海正在變成中國的內湖以及美國的公信力和美國治下的和平成為代價的問題?

答:我認為中國離把南中國海變成中國的內湖還遠著呢。中國把一些人工島礁軍事化了,但美國特意使美國的軍艦近距離駛過那些人工島礁,並以此宣示這不是中國的領土,這是國際水道。這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所確立的。2016年海牙常設仲裁法院仲裁庭也宣布,中國在南中國海的所有領土聲索是無效的。

雖然中國離把南中國海變成中國的內湖還遠,但你剛才所指出的中國所使用的戰術是中國力圖造成既成事實的一種方式。中國使用灰色區域戰術(美國之音注:即避免軍事對抗但可以迫使對方讓步的戰術)來挑戰其它國家使用那些水道的權力。這是一個大問題。而且,這也可以使中國在可能發生的衝突中有一些最初的好處。中國在那些島礁上部署並發射器和感受器,處於備戰狀態,在南中國海發生戰爭的時候可以更快的采取行動。

但是我也認為,首先,中國並沒有鞏固對南中國海的控製權,因為我認為這從實際上講是不可能的,因為南中國海麵積遼闊,有幾百萬平方英裏,而中國隻是占據了其中的七個小島礁。中國的戰艦數目有限,無法鞏固對那裏的控製權。

從更重要的意義上講,盡管中國取得了短期的收獲,但激起了不僅是南中國海周邊國家、而且也激起了其他地區的國家甚至歐洲地區國家派遣軍艦到南中國海去,以向中國宣示世界其他國家大都公認那裏是國際水道。中國要用武力來鞏固其控製權,就要受到強烈的反對,有可能要麵對由美國領導的十幾個強大的國家的反對。

中國跟西方的經濟關係是雙刃劍

問:毫無疑問,中國在崛起,而且還可能不是和平崛起。同樣毫無疑問的是,中國的崛起基本上或完全是仰仗西方的資金、技術和市場。因此,相當多的人說,中國力量的增長時以西方為代價的。而且,中國在此過程中正在變成西方難以應對的怪獸,也就是說,中國一方麵從西方這裏得到好處,另一方麵對西方越來越敵視,損害性越來越大。你認為西方會如何以及何時擺脫這種生存陷阱?

答:顯然過去三十年或四十年跟中國的接觸是中國崛起的主要原因。沒有西方的市場、西方的技術、西方的資本,中國就崛起不了。而中國玩這一套玩得很好,中國一方麵維持跟西方的關係,從而可以得到上述的一切,同時又打造自己的國力轉頭來開始提出自己的要求強迫西方接受,或變更當初雙方的基礎交易。

假如美國和中國經濟上完全脫鉤,顯然雙方都會損失很大。但你要看看哪一方更依賴對方的市場。美國的市場規模是中國國內市場的三倍。中國的消費水平停滯在它的GDP的35%的水平上,這是一個非常低的水平。因此中國需要向世界富裕國家出口。

誰更依賴誰?中國假如沒有來自西方的電腦芯片或西方製造商的半導體設備,中國的電腦就不能運轉。在這些方麵美國及其盟國占據絕對優勢。美國聯合其他國家擊跨了中國的領先的技術公司如華為,辦法是讓它們不能得到關鍵性技術,尤其是半導體。

中國也越來越依賴其他國家獲得石油、食品。眾所周知,中國一直知道對外貿易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麵可以從對外貿易中獲得好處,如市場和技術;另一方麵也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使自己受製於人。我想,中國現在也看到了自己麵臨來自世界各國的保護主義的反彈。美國的拜登政府繼續維持川普前政府實行的對中國的懲罰性關稅,而現在這種關稅成了一種現狀。

甚至歐洲聯盟也質疑跟中國的經濟聯係。一些國家出錢給它們的公司讓它們可以把自己的營業從中國轉移出去。我不認為世界各國會跟中國有全麵的脫鉤,但你肯定可以看到中國跟其他國家的經濟聯係會減少。

所有的國家都要在某種程度上因此而受損,但中國的境況危險。因為盡管中國在試圖提升自己的技術能力,但縱觀中國的多種行業,比如說在生物技術、空間技術,以及任何涉及電腦的行業,中國都要依賴西方的技術。中國也要依賴外國獲得石油、獲得食品、獲得市場。中國的對外依賴非常嚴重,這使中國的處境非常艱難。

如何看中國和俄羅斯聯合的問題

問:在思考美國和中國博弈競爭的時候,你如何把中共和俄羅斯聯合起來對付美國的因素考慮在內?

答: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即使是這兩個國家不會成為盟國。順便說一句,我不認為它們是盟國。眾所周知,盟國意味著你願意為另一個國家犧牲你的某些眼前利益。而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關係則基本上是一種長期的為了方便建立的聯姻關係。它們的夥伴關係就是相互提供好處,但它們也相互競爭。比如說在中亞地區,在遠東地區,以及在哪一方要做全球威權主義運動的首領的問題上。

盡管如此,我仍然是很擔心。即使是它們不像是真正的盟國那樣相互支持,但它們隻要同時做相同的事情,就會放大美國和盟國所麵臨的威脅。比如說,會出現這樣的噩夢景象——中國在亞洲打台灣,與此同時,俄羅斯在東歐采取動作。這就會使美國及其盟國難以在兩個戰場有足夠的力量予以應對。

其它的例子包括中俄聯合擴散數碼威權主義的做法和技術,而這兩個國家似乎都在自己的本國打磨和試驗這樣的做法和技術,而且也在世界各地另外十幾個國家進行這樣的運作。

顯然在一些國際組織當中,以中國和俄羅斯率領的一些非自由的政體扭曲敗壞了聯合國和其他一些國際組織的基本元素。這些機構組織最初賴以成立的自由的框架不再占據優勢。現在這些組織已經不能夠有效地運作,在聯合國提出的譴責和製裁侵犯人權的任何決議案都會被阻止。一些反自由的國家占據了這些組織的重要官職。中國和俄羅斯的聯合使得這種現象更為可能發生。

最後我要說中國和俄羅斯的情報分享和軍備銷售,也許它們能相互提升彼此的國際影響。因此我要說我非常擔心。但我不會同意有人說中國跟俄羅斯會結盟,因為中國和俄羅斯從來沒有結盟。我認為中國和俄羅斯有一大些利益衝突。而且,這兩個國家之間也有一種自然的競爭,因為這是兩個大國擠在一起。但這兩個國家相互勾結,這對美國及其盟國是一個問題。

中國同行如何看中國國力弱點

問:你在中國的同行(中國的同行學者/分析家)對你在你的專著《無可取代:為什麽美國將繼續是世界唯一超級大國》一書中所陳列的中國的一係列弱點有什麽說法?

答:在我為寫這本書收集資料的時候,也就是在2010年早期,當時我住在中國。我當時在中國做學術報告,講中國的人口問題,講中國經濟的種種弱點問題。我在中國講這些報告所受到的歡迎程度要比在美國更高。當時美國有很多人說中國已經成了十尺高的巨人,中國將會成為下一個超級大國。

這裏的道理顯然是,你看你自己國家的問題要比看其他國家的問題看得更清楚。對中國人來說,他們聽我講這些問題時他們的反應是,嘿,這些問題我們也知道;顯然我們是麵臨這些挑戰。我想,他們知曉這些問題,所以他們更歡迎我的講座。

但我現在確實是注意到,我的中國同事如今越來越按照黨的說法照本宣科。他們當中有些人或許是重複北京的說法,另外還有言論審查(使他們不能或不敢實話實說)。

但是還有很多人是感覺中國受到圍攻,反中國的情緒高漲到1989年天安門屠殺以來的最高點。有些反中國的情緒是來自新型冠狀病毒疫情,還有一些是來自別的事情。但他們是覺得國際間對中國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對中國的崛起感到恐懼。我想,他們感覺中國受到圍攻,這就在他們身上導致了一種更為防衛性的心態。

他們變得不願意再聽到人們談論中國的種種弱點,不願意聽人們談論中國人缺乏政治意願或信任去相信中國政府或中國共產黨。過去這些年來,我確實注意到這種態度的轉變。不幸的是,這意味著雙方之間的對話和誠實的談話減少,雙方彼此之間不能夠聲明自己的立場並由此找到妥協。我們現在真正地進入了競爭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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