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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媒:不管這地方有多小,習近平都不會容忍

法國《世界報》社論作者Alain
Frachon
日前在他的專欄中撰文指出,癡迷於將所有的中國事務都掌控在中國共產黨的絕對主權之下,導致知識分子的窒息,這是習近平時代的中國特有的現象。以下是這輪文章的內容。

6月24日,香港最後的自由堡壘之一,《蘋果日報》倒下了。港警封鎖了編輯部,編輯不負責人和一名主要的社論專欄作家被逮捕,日報的銀行賬戶被凍結,辦公設備被沒收。這是二十六年來獨立、桀驁不馴、具有創造性、過激新聞報道的結束,日報最後的結束語,最後的一版,在香港被搶購一空,所有這一切隻說明了一點:香港的結束–一個意義被大大低估的事件。

幾天後的7月1日,習近平主席身著優雅的珍珠灰色毛服,看起來很是帥氣,在北京慶祝中國共產黨(CCP)成立100周年。在講話中,習近平將共產黨描繪成一個具有普羅米修斯的形象,沒有這個黨,中國就不會成為現在的樣子: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一個擁有14億人口的國家,已經消除了極端貧困和文盲現象。

從表麵上看,這兩件事的重合是由於日期的巧合,或是北京對香港這個中國的彈華客新聞丸之地進行的壓製–750萬居民,從國家規模上看隻是一個小城鎮。但是曆史賦予這塊可以俯瞰明媚海外,覆蓋著叢林的岩石以獨特的地位。

香港在19世紀中期被英國人從中國分割出去,1997年回歸祖國。倫敦和北京經過長時間的談判,在1984年做出了這一決定。在”聯合聲明”中,雙方不僅確定了交接的日期。中國還保證小島將保留其特殊的政府模式,直到2047年:公民自由、地方議會、獨立的司法機構和不受限製的新聞報道製度。

具有辯證意識的中國人將此稱為”一國兩製”。這種英國式的法治和中國式的創業天才的融合,使香港取得了成功,盡管有許多社會的病態,但它的魅力是無可比擬的–這是一個當你放下行李箱時,你認為它可能是永遠住下的地方。

2012-2013年間預測,希望重建或建立中共對中國所有事物的絕對控製是習近平時代的標誌,對香港的孩子們來說是不利的。2020年中國大陸實施所謂的”國家安全”法,將使這個前殖民地屈服。借口是什麽呢?一場深化香港民主的運動,從2014年到2019年,對抗北京經常導致街頭暴力的發生。

讓香港有別於他人的一切——法治——基本上被壓製新聞、粉碎、定罪。領土主權必須服從,與大陸的規範保持一致,該規範規定中共壟斷行使行政、立法和司法權力(見7月1日《世界報》上Florence
de Changy的文章)。香港每天都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淪。

為什麽會如此的不遺餘力呢?答案就在習近平7月1日的講話中:因為象征。為了將中國共產黨作為中華民族最成功的體現,國家主席不準備長期容忍中國的一部分,無論是多麽小的一部分,逃出中央集權體製。不可能接受750萬中國人在中共控製之外樹立一個成功的光輝榜樣–這同樣適用於台灣,習近平說台灣必須通過和平方式統一。習近平解釋說,曆史是有意義的,而黨是推動力。

在一篇帶有堅定的意識形態主義而不是機會主義實用主義標誌的演講中,國家主席將黨神化。中國共產黨是”成功處理中國事務的關鍵”;”沒有它,就沒有中華民族的複興”:黨與國家融合在一起。但這種希望所有”中國事務”都在中共絕對主權之下的執念,導致了習近平的中國在思想上的窒息(見Frdric
Lematre在7月2日《世界報》的文章)。

7月1日的演講提醒說,國家主席打算促進”中國的科學和技術”,及其”自主權”。換句話說,也就是”脫鉤”,在沒有美國的情況下,為自己配備強大的技術-科學的獨立手段-北京目前反對中國高科技公司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就是朝著這個方向邁出的一步。問題是,在列寧主義的監控氛圍中,是否能出現一個具有科技創造力的社會。

中國已經證明了自由主義專家的錯誤:它表明先進的消費經濟的發展並不一定導致自由化的政治製度。但是,在嚴密監控的大學裏,所有”西方”影響都受到抵製,促進創新經濟嗎?在一個對外國人充滿懷疑的政權中,容忍一代自大狂的企業家嗎?習近平正在虐待他所需要的,與美國競爭的企業和企業家。

直到此前,香港曾是一個充滿創造力和創新性的地方。也許是因為這塊耀眼的土地躲過了中共的帝國主義。

後記:通過閱讀讓-埃爾韋-洛倫齊和阿蘭-維勒穆爾,奧迪爾-雅各布撰寫的《大斷裂》一書,思考經濟政策對創新的影響,更貼近我們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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