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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資本在拉美擴張 “不幹涉主義”還能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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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後,中國的借貸投資在拉丁美洲不斷擴張。即使北京官方一直強調“不幹涉他國內政”的路線,但學者分析中國自有一套不同的借貸條件與政策幹涉的方式。中國資本會如何改變拉美?經曆了十多年的密切往來,拉美國家對中國的觀感又是如何呢?

關鍵轉折點:2008年

九月剛出版新書 《全球化耐心資本:中國金融在拉美的政治經濟學》(暫譯,Globalizing Patient Capital: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Chinese Finance in the
Americas.)的喬治·華盛頓大學的卡普蘭(Stephen Kaplan)教授一直在追蹤中國資本在拉丁美洲的情況。

9月10日,卡普蘭在華盛頓智庫威爾遜中心(Wilson
Center)主題為“中國金融在拉美”的活動上介紹,中國與拉美國家的經濟關係,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不斷增長,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機更是關鍵的轉折點。“中國與拉美的貿易關係由來已久,但確實是在全球金融危機後,增強了中國在拉丁美洲的資金流入。”

卡普蘭說,當西方資本緊縮降低了對世界的放款,中國逐步成為拉美國家重要的債權國。

數據顯示,2010年後,中國對拉美借貸金額首次超過了世界銀行、國際發展銀行等西方多邊組織對拉美的借款。雖然在2012年至2013年低於多邊組織借款,但在2014年又再次反超。

2015年年初,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曾在“中國-拉丁美洲加勒比共同體論壇”的首屆部長會議期間承諾,到

2025年,中國將向拉美提供兩千五百億美元的直接投資;中國與拉美的雙邊貿易額將達到五千億美元。

中國的“耐心資本”     不帶任何政治條件嗎? 

卡普蘭分析,從中國流向拉丁美洲的資本也與西方投資與借貸有很大的不同。首先,有別於西方國家對借貸國政策透明度或反腐的要求等,中國的貸款條件往往較寬鬆;其次,中國資本對長期的風險容忍性強;第三、則是中國政府往往強調不幹涉投資國內政。

“中國的‘耐心資本’ (patient capitals)擁有更長期的視野、更高的風險承受能力以及較少的政策條件。”
卡普蘭進一步解釋,中國的‘耐心資本’追求長期的盈利能力,以及長期獲得關鍵的原材料和能源供應。“中國的借貸也不是毫無條件的,通常會有商業條件,意味著代管的抵押擔保項目包含未來的商品交付,或是要求與中國公司、中國承包商、供應商簽署合同,以及購買中國的產品。”

在同場會議上的美國內華達大學政治學係蒲曉宇則說,中國在拉美所謂的“不幹涉主義”正在發生變化。“我和一些中國學者、政策製定者交流,他們會說,幾億的投資已不僅僅是經濟層麵了,也是政治。中國雖然強調奉行不幹涉主義,但他們仍想要試圖塑造政策環境,因為這畢竟關乎他們的投資。”

蒲曉宇還舉例,中國的借貸當然有很多政治先決條件,囊括香港、台灣、新疆、南海等各種議題且不斷擴大,“若任何一位拉美領導人接起台灣總統的電話,這些政治條件就會出現……然後政治條件就會重塑兩國關係。”

“緊張的關係正在在地醞釀”

參與討論的美國布朗大學(Brown University)教授史多林也表示(Barbara
Stallings)也觀察,隨著中國資金在世界擴張,中國在全球的政治戰略也正在演變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除此之外,史多林還提到中國在拉美的投資項目帶來環境、勞工以及其他的延伸問題。“我們已經觀察到中國項目創造的就業機會有限,部分原因直接使用中國勞動力的投入。此外,
項目缺乏透明度和腐敗現象並存,這導致項目的質量也出現問題。”

史多林對於拉美一些國家過度依賴中國資金及投資的趨勢感到擔憂。

智利天主教大學(Pontificia Universidad Católica de
Chile)政治學助理教授烏迪內斯(Francisco
Urdinez)則說,在他的研究中,拉美國家正在與中國往來的這幾十年慢慢學習。在他針對拉美七國智利、阿根廷、烏拉圭、墨西哥、哥倫比亞、巴西和秘魯的調查發現,中國的正麵形象大幅下降。

“一種緊張的關係正在在地醞釀。”
烏迪內斯說,這種對中國的負麵觀感主要有兩個驅動力,一是拉美國家逐漸對中國“有條件”的投資借貸模式感到不安;另一點則是自中國爆發並深深影響拉美國家的新冠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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