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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子敗訴≠性騷擾未曾發生:庭審無法否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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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晚上23點17分,海澱法院宣布弦子訴朱軍案的判決結果,原告弦子提交的證據不足以證明朱軍對其性騷擾,一審判決駁回了弦子的訴訟請求,簡單來說就是一審弦子敗訴了。

從下午兩點開始的這場庭審,曆時9個小時,就在判決公告發出的那一刻,據現場朋友了解,弦子還沒有步出法庭。當庭宣判如今已經很不常見,這場耗時3年,遠遠超過民事訴訟的審理期限的案子,判決書竟然可以寫得這麽快,新聞通稿從撰文到審核都這麽快,甚至連某些網絡博主如“子某某士””理某記”,發微博的速度比海澱法院的官方公告都快

這不是弦子在尋求司法救濟路上,遇到的第一個不合理現象。判決公告中顯示的案由為“一般人格權糾紛”,事實上,2018年12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發布《關於增加民事案件案由的通知》,“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首次成為獨立案由,此後弦子一方就依法申請更改案由為“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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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子

但即使在2019年7月成都市武侯區人民法院已做出國內首例“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的判決後,海澱法院的張鋼成審判長,依然在2020年12月2日當庭**拒絕**更改案由,理由是:“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是“教育機構侵權糾紛”的下級案由,本案不發生在教育機構。

然而,最高法院2020年底調整的民事案由規定中,“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與“教育機構侵權糾紛”根本就是平級案由!是互相並列的關係!更荒唐的是,海澱法院要花**一整年的時間來確認**這個案由是平級還是下級的問題,對比他們隻花了幾分鍾不到就寫出了判決書,寫判決書的效率不可而語,特別是在當庭判決情況幾乎不太發生的當代社會。

據弦子所述,2014年性騷擾發生後,她就以朱軍猥褻為由報了案,6年後當她的律師調取當年的報案卷宗時,卷宗裏記載了當時的筆錄、DNA鑒定報告和監控錄像截圖。然而在2019年弦子向法院申請調取公安監控視頻時,海澱公安的回應是自己從未調取過監控視頻。可是,海澱公安若沒有調取過監控,那卷宗裏的視頻截圖是怎麽來的?連朱軍都親口承認自己在卷宗裏看到了視頻截圖,如果公安沒有調取過央視的監控視頻,難道是朱軍自己提供的截**圖**?

再來,許多網絡輿論鑿鑿聲稱,弦子身上沒有朱軍的DNA,但這些聲勢忽略了一個實情就是,當年的DNA檢測隻提取了弦子所穿連衣裙的前胸、下擺和臀部三側的粘取物,並且這份報告沒有一份合格的鑒定報告應該有鑒定人的簽名資質證明。僅就這衣料上三處布料裏,沒有提取到朱軍的DNA,的確不足以證明性騷擾行為發生過,但同樣也不能證明“弦子在說謊”。然而此種情況下,法院沒有對進一步澄清事實作出努力,反而無理由地拒絕了弦子重新鑒定DNA的請求,任由輿論繼續猜疑、誇大,走向撕裂與對立。

司法的隨意性會破壞人們心中對正義的期待,與歪曲抹黑、不斷挑起厭女仇恨的鍵盤俠不同,普遍民眾期待的並不是一個誰輸誰贏的吃瓜結果,而是想看到這個係統怎麽對待遭遇性侵害的人,怎麽合法有序地去展現“止訴定訟”的過程,怎麽在麵對芸芸眾生與有權、有名望的人對峙時,給他們在法律的天平上,安放應有的位置。這一切都不是任由一方被消聲、被禁言能回應的,不是靠挑起更複雜紛紜的臆測,去抑止本已存在的糾紛與侵害事實。

網友“胡鸞嬌Aggie”在朋友圈中寫道,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們,被權力羞辱和欺壓似乎是注定的,許多人沒有力量和條件公然抵抗,隻有默默忍受。但弦子抵抗了,並且她匯聚了持續的力量,讓自己的抗爭更加可見,成為曆史的一部分,這個過程帶來的意義,已經遠遠超出判決結果,它會留在很多人心中,也會有持續的影響。感謝弦子,讓我們看到了力量和勇氣,接下來輪到我們帶著這份力量繼續前行了

華客新聞 | 時事與歷史:弦子敗訴≠性騷擾未曾發生:庭審無法否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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