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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香港,虧欠了那些少年

文/Jasmine

入圍金馬獎的電影《少年》讓人眼淺。

而香港之外,會看這部電影的觀眾一定關切香港事,因而也很難不被打動。

其次,《少年》用剪影的手法去搬演抗爭場面,是資金所限,效果卻出人意表地好(後來讀到導演在訪問中說靈感來自柯波拉在《吸血鬼:真愛不死》裡處理戰爭場面的方式)。沒有那麼「寫實」的抽象演繹,反而讓人更容易「代入」自己。最後是電影的主題音樂——由日籍音樂人編寫的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恰如其分傳達出了運動裡的波瀾與深情,尤其在片尾「聲畫對位」的高光時刻裡,很多觀眾會哭到不能自已。

但事實上,《少年》並不只有來自那場「運動」的直覺式的力量。我甚至覺得,如果這部電影的背景不是無法在香港公映的「敏感題材」,它一定很賣座。因為它的結構本身就是好萊塢商業片最常用的「任務模式」,而且敘事又很有掌控力,完全沒有一般「新導演」的用力過度或是顧此失彼。

最壞的時代,也有動人的光。當以死明志的悲觀情緒在網路蔓延時,香港曾有自發組織的大大小小「救援隊」,去各區搜尋素不相識但有可能輕生的人。務求挽救一命的意義,恰恰與政治立場和抗爭訴求無關,那是最基本的人性價值:因為相信每個「人」都很重要。

《少年》裡的「搜救隊」,有少男少女,也有社工加入。在這個小群體裡,有「和理非」也有「勇武」,有可以選擇離開香港的少女,也有只能留在香港「打生打死」的少年,有人為了運動和家人反目,也有人爸媽都是警察只能偷偷去遊行。群像的豐富,讓我們看到身分背景迥異的年輕抗爭者。他們志同道合,但也有各自掙扎,尤其當搜救行動遲遲無功,而前線「手足」又在等待支援時,他們之間更有爭拗有分裂。流血受傷分道揚鑣之後,留到最終的少年,才對女友講出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去救少女YY。


華客新聞 | 時事與歷史:那一年的香港,虧欠了那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