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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時:特朗普和紮克伯格們會把美國玩壞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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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在國會,馬克·紮克伯格在應對Facebook上的政治廣告謊言問題上,無法給出像樣的回答。 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如果說,美國的死對頭多年來處心積慮要削弱我們最強的地方,他們取得的成效,應該跟我們自己的同胞沒法比,這些人每天在為了些財務或政治小利對自己的國家做更可怕的事。

政府、政界和商界知名人士的行為方式,對支撐我們民主製度的核心製度和規範產生了極大的破壞,以致我們隻能推測,他們覺得國家的穩定是既定的事實——他們可以任意對其濫用和加壓,它不會壞。

他們錯了。我們是會把美國玩壞的,我們正走在這條路上。無論是冷戰、越戰還是水門事件期間,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為我們的國家擔憂。

這一刻“就像金融危機前的華爾街,當時所有人都想當然地認為,金融係統永遠穩定,”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Harvard Kennedy
School)研究員、《不可或缺:領導者真正發揮作用的時候》(Indispensable: When Leaders Really
Matter)一書作者高塔姆·穆昆達(Gautam Mukunda)說。

“於是他們冒的風險越來越大,越來越過分——直到太過分了,係統崩潰了,政府不得不介入,拯救所有人。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做,特朗普和他的盟友將繼續獲得短期的勝利,直到係統崩潰。隻是不會有任何政府介入並拯救他們,因為他們會毀掉它——隨之也將毀掉這個國家。”

我在說什麽?我說的是一個願意墮落到香蕉共和國治理水準的總統,包括以停止援助相要挾,迫使烏克蘭領導層調查他的政治對手。

我說的是那些知道總統的烏克蘭陰謀無可辯解、足以彈劾的共和黨議員,尤其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烏克蘭問題專家亞曆山大·文德曼中校(Alexander
Vindman)在周二披露他本人曾聽到特朗普總統請求烏克蘭總統調查喬·拜登(Joe Biden)之後。

共和黨人現在有一個明確的選擇:要麽讓憲法彈劾程序繼續下去,要麽攻擊彈劾程序,即我們的立法和司法秩序。唉,大多數人似乎選擇了後者。

他們每天都用經過福克斯新聞(Fox
News)放大的新陰謀論當理由。他們甚至衝進國會大廈的一個保密房間,讓公眾誤以為這些聽證會完全是一邊倒——而實際上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立法者以及相關委員會的律師都在進行質詢。

通過攻擊所有冒著巨大的職業風險挺身,給出不利特朗普的證詞外交官、情報官員和公務員,他們是在攻擊維護法規的人——這些人還提供了獨立研究和事實——這些法規使我們政府合法,也引來了世界各地的人們豔羨的目光,他們自己要想得到政府的服務,得賄賂裏麵的工作人員才行。

最後,還有網絡大亨們,他們太久以來忽視了社交媒體的武器化,這正把我們的自由媒體變成一座鏡子做的房子,在其中,公民再也無法從認知中辨別事實與虛幻,也無法做出對民主製度至關重要的明智判斷。

我看著這一切心想:“看你們真的要這麽做嗎?是不是你們到了晚上都會回到某個近海島嶼的家,那裏不會被你們給美國造成的長期損害波及?”

更可怕的是,如今有太多的刺激因素——不管是“傑利蠑螈”,還是無限製的競選捐獻,還是越來越能精確定義我們、分裂我們、細分我們的數據係統——都促使媒體和政界人士持續打擊我們的製度,直到它徹底粉碎。

看看Facebook創始人馬克·紮克伯格吧,他在上周三參加國會聽證會受到眾議員亞曆山德裏婭·奧卡西奧-科爾特茲(Alexandria
Ocasio-Cortez,下稱AOC)的詢問。AOC試圖理解為什麽紮克伯格認為,政客發布包含明顯謊言的政治廣告沒什麽大不了,比如特朗普競選團隊已經在Facebook上發布關於拜登的廣告,有約500萬用戶看過。

對紮克伯格來說,一切都是為了賺錢,但他仍然用新聞自由的蹩腳理論遮掩這一目的——他的辯護已經蹩腳到了明知自己一定會被國會委員會質詢,卻都無法自圓其說的地步。以下這段對話會讓你落淚的:

AOC:“我能不能發布廣告攻擊初選中的共和黨人,說他們投票支持了‘綠色新政’?”

紮克伯格:“能重複一遍嗎?”

AOC:“我是否能針對參與初選的共和黨人,在Facebook發布廣告,稱他們投票支持了‘綠色新政’?如果你不對政治廣告進行事實核查,那我想知道,什麽樣的攻擊被認為是可以接受的,邊界在哪裏。”

紮克伯格:“我無法給出不假思索的回答。”

AOC:“你是否覺得,完全不經事實核查的政治廣告是個潛在問題?”

紮克伯格:“議員女士,我認為說謊是不對的。我認為發布帶有謊言的廣告是不對的。但從我們的角度而言,這和是否應該阻止你的選區或選舉中的人們看到你撒謊了,是不同的。”

AOC:“所以你到底會不會撤掉這些謊言?這是一個簡單的是或否的問題。”

紮克伯格:“議員女士,在民主社會的大部分情況下,我認為民眾應該可以根據政治人士的言論自行判斷他們的品格,自行決定該不該投票。”

是的,沒錯,他說的就好像普通民眾真的都被負責任的新聞報道熏陶多年,已經有能力準確判斷每一條政治廣告的真偽一樣。

哪怕隻有一次,但我真希望看到紮克伯格能直視鏡頭說:“如果把Facebook股價降至1美元可以保證我們不再成為褻瀆任何國家民主製度的工具,那我願意率先這麽做。在沒有能力事實核查所有內容之前,Facebook不會再接受任何政治廣告。”

但我估計他不會這麽做,因為他的首要目標是利益和權力,而為了得到這兩者,他看上去已經做好傷害美國民主製度的準備了。

他可不是一個人。想想在美國駐烏克蘭大使比爾·泰勒(Bill
Taylor)去國會委員會作證之後,白宮新聞秘書史蒂芬妮·格裏沙姆(Stephanie
Grisham)在10月23日發布的聲明吧,那毫無疑問來自特朗普的命令。

泰勒的證詞也表明特朗普為了向烏克蘭總統施壓,要他調查自己在下屆大選中可能麵臨的對手拜登的汙點,為此不惜用重要的軍事和經濟援助作為要挾。

而格裏沙姆在其奧威爾式的聲明中表示:“特朗普總統沒有做錯事,這是極左議員和未經選舉的激進官僚聯手的抹黑運動,他們在對憲法開戰。”

做出如此宣判的史蒂芬妮·格裏沙姆是誰?本報已經報道過,她在得到這份工作之前的職業生涯,“有強悍和對老板的忠心耿耿,也有專業的蒙混過關、道德過失,還有多年來代表醜聞連連的亞利桑那共和黨人對媒體連哄帶嚇”。

那比爾·泰勒是誰?一個把自己的成年人生全部奉獻給公共服務的人——他在民主黨和共和黨政府裏都能不卑不亢地效力,他是西點軍校畢業生,越戰中的步兵軍官,北約外交官,多個內閣機構的公務員,還有就是一名美國大使。哦,這個“未經選舉的激進官僚”的現任職位,還是由特朗普的國務卿邁克·龐皮歐(Mike
Pompeo)任命的,然而龐皮歐沒有替他說過一句話。

參議員林賽·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又是誰?他一直樂於要求美國士兵在阿富汗、敘利亞和伊拉克這樣的地方做出終極犧牲——以保護我們寶貴的民主製度——而當這一製度在國內被現任總統危害,他卻一直不樂意為了保護它做出哪怕最小的政治犧牲。

當比爾·克林頓在與白宮實習生的性關係問題上撒謊時,格雷厄姆全力支持對他的彈劾,但他如今卻不願伸出一根手指批判特朗普為了其個人利益,濫用納稅人的錢,強迫一位外國領導人幹涉我們的選舉。格雷厄姆,以及跟他一樣的所有人,都將遺臭萬年。

托馬斯·L·弗裏德曼(Thomas L.
Friedman)是外交事務方麵的專欄作者。他1981年加入時報,曾三次獲得普利策獎。他著有七本書,包括贏得國家圖書獎的《從貝魯特到耶路撒冷》(From
Beirut to Jerusa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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