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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時:2019年度最佳電影,是這幾部(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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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起順時針:《好萊塢往事》、《寄生蟲》和《愛爾蘭人》。 CLOCKWISE FROM TOP LEFT: SONY
PICTURES; NEON; NETFLIX, VIA ASSOCIATED PRESS

A.O. Scott

值得辯論的電影

隨著電影的一年進入尾聲,我要對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表達我的感激。不僅是因為他製作了《愛爾蘭人》,這是他很長一段時間裏的最佳影片,也是2019年最佳影片之一(見下文),還因為他向世界提醒電影的價值。

這個藝術形式正處在又一個周期性身份危機中。我們集體注意力的很大一部分(我們尚不知道多大,或後果如何)正遷移到流媒體平台,那裏有很多獨立的單集敘事片,在過去我們大多是在電影院裏看的。(是的,我知道:我們也看了很多續集。)與此同時,類似迪士尼公司的漫威電影宇宙(Marvel
Cinematic
Universe)這樣的以IP驅動的係列電影奇景占據著電影院,斯科塞斯在《帝國》(Empire)雜誌的一次采訪以及在《紐約時報》的一篇觀點文章中特意提到這類電影,稱它們“不是電影”。

他這番評論所掀起的波瀾是可預見的。怨憤的超級英雄愛好者(有的領著迪士尼的薪水)嫌斯科塞斯年紀大了,不食人間煙火,過譽,以及最主要的——精英主義者。將斯科塞斯(及其捍衛者)譴責為精英主義,這實際上是標準的偽民粹主義,偽裝成讚頌大眾口味而實際上是為商業霸權辯護。對千千萬萬消費者的鮮明偏好發起質疑,可能導致你被扣上裝高冷的帽子。

在這些反對者——一群慘敗的贏家,強勢的弱勢者——的想象裏,裝高冷者的危險不容小覷,但同時他們又太弱了,不值得認真對待。回應基本上是:閉嘴!閉嘴!閉嘴!反正沒人在聽你說!反精英主義者的論點從根本上說是數量問題,以數量取勝而不是質量。《複仇者聯盟:終局之戰》和《小醜》打破全球票房紀錄一定意味著什麽,即使電影本身未必。

但借用賈斯汀·汀布萊克(Justin
Timberlake)在《社交網絡》中的話:十億美元並不酷。你知道什麽很酷嗎?酷的電影能給你的東西,不隻是《小醜》裏沉悶的偽政治,或《複仇者聯盟》讚美現狀的精心演繹。酷的電影不顧影自憐或美化征服,而是點出人類狀態的殘忍、諧趣和優雅。酷的電影不會把你當成被動的觀眾或聽話的預售“粉絲”。酷的電影值得爭論,和思考。

這或多或少是斯科塞斯所說的“cinema”。這個詞甚至可能讓一些對他有好感的人感到不舒服。由於它也存在於其他語言中,包括法語,說這個詞可能會讓你聽上去像賣弄風雅。(我本人更喜歡意大利語的發音。)但是,這遠非意味著虛偽,這個詞包涵著世界主義,它是這個藝術形式自身民主特性的基本標誌,它能跨越語言、習俗和意識形態的障礙,少有事物可與它比擬。

Cinema同時還是跨平台的,這是又一個欣然接納這亦新亦舊的名稱的理由。在數字時代,“film”是一種技術誤用,與一種特定的、不再占主導地位的(盡管也不是完全過時的)畫麵製作和放映方式有關。“Movie”則是我們在電影院(theater)裏——讓這個問題愈發困惑的是,也可以是在cinema裏——看到的東西,而“moving
picture”在幾乎任何地方都跳出來,轉移我們已經分神的注意力。

“Cinema”更加寬宏,也更具體,因為它指的是美學,而非技術類別。這個媒介目前是一團糟。但它作為藝術形式正處於一種強壯好鬥的健康狀態。回顧自1月份以來在美國發行的我最喜歡的影片,令我震驚的是很多都一種與這個時代相符的爭辯勁頭,即使很多電影導演把目光投向較早的現代時期。

奉俊昊的《寄生蟲》和諾亞·鮑姆巴赫的《婚姻故事》以一種不安的現在時態展開,但是格雷塔·葛韋格的《小婦人》也是如此,即便它發生在100多年前。《愛爾蘭人》和《好萊塢往事》感覺就像是一曲致古老電影倫理的挽歌,而《大西洋》和《民主的邊緣》則進入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這未來的表述,又在麥克·李(Mike
Leigh)的《彼得盧》中用血和雄辯做了預示。我的電影名單上的前兩項不僅完成了所有這些任務,還深入挖掘了它們的角色的特殊生活——北馬其頓養蜂人和倫敦的電影係學生——他們似乎完全超越了時間。

還有更多。總會有更多!隻要我們相信自己的眼睛並知道去哪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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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蜂蜜之地》中的哈提茲·穆拉托娃。 NEON

1. 《蜂蜜之地》(Honeyland) 塔瑪拉·科特夫斯卡(Tamara Kotevska)和盧博米爾·斯特法諾夫(Ljubomir
Stefanov)

這部紀錄片被認為是由政府讚助的宣講視頻,但它可媲美一部史詩,它是一個現實生活中的環境寓言,以及一個關於自私鄰居這個老套問題的諷刺喜劇。

2. 《紀念品》(The Souvenir) 喬安娜·霍格(Joanna Hogg)

奧諾·斯溫頓·伯恩(Honor Swinton
Byrne)在這部難以捉摸的自傳體影片中扮演該片導演年輕時羞怯版的自己,影片也可以當作是超級英雄的起源故事。

3. 《寄生蟲》(Parasite) 奉俊昊

我想不到還有什麽電影比它更讓我對世界現狀感到悲觀,以及對電影現狀感到歡呼鼓舞。

4. 《愛爾蘭人》(The Irishman) 馬丁·斯科塞斯

電影是什麽?如果你有三個半小時的時間——你肯定有——它會給你很好的答案。

5. 《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 諾亞·波拜克(Noah Baumbach)

創意家庭在21世紀紐約和洛杉磯的歡樂和傷痛。

6. 《小婦人》(Little Women) 格蕾塔·葛韋格(Greta Gerwig)

創意家庭在19世紀馬薩諸塞州的歡樂和傷痛。

7. 《彼得盧》(Peterloo) 麥克·李(Mike Leigh)

1819年的英國政治,充滿著激情、盛況、惡意和黨同伐異。感覺跟現在並沒有太大區別。

8. 《民主的邊緣》(The Edge of Democracy) 佩特拉·科斯塔(Petra Costa)

這部令人痛苦的紀錄片,以縝密的方式揭示了巴西民粹主義總統賈爾·博爾索納羅(Jair
Bolsonaro)當選過程的內情,是本年度最恐怖的電影。

9. 《好萊塢往事》(Once Upon a Time … in Hollywood) 昆汀·塔倫蒂諾(Quentin
Tarantino)

另一個對“什麽是電影”的回答,值得特別留意的是布拉德·皮特(Brad Pitt)的顎線和瑪格特·羅比(Margot
Robbie)的腳。

10. 《大西洋》(Atlantics) 瑪緹·迪歐普(Mati Diop)

見3。一部令人驚歎的原創處女作,關於困擾達喀爾及全世界的幽靈的故事。

以及……《美國工廠》(American Factory)、《江湖兒女》(Ash is Purest White)、《候鳥》(Birds
of Passage)、《高材生》(Booksmart),《女服務員》(The Chambermaid)、《大象席地而坐》(An
Elephant Standing Still)、《極速車王》(Ford v Ferrari)、《羅馬尼亞野蠻史》(I Do Not
Care if We Go Down in History as Barbarians)、《葛洛莉亞·貝爾》(Gloria
Bell)、《她的氣味》(Her Smell)、《高飛鳥》(High-Flying Bird)、《夜鶯》(The
Nightingale)、《痛苦與榮耀》(Pain and Glory)、《理查德·朱維爾的哀歌》(Richard
Jewell)、《過境》(Transit)、《我們》(Us)。

曼諾拉·達吉斯(Manohla Dargis)

大財團時代的電影

最近看了什麽好或極好的電影嗎?如果你是電影評論人,正在寫年度十佳電影,你每年的苦惱都不會是不夠選,事實正相反。到年底,紐約這一年上映的新電影總數多達約800部,與幾年前發布的數量相比低了11%。現在電影發行的方式有所改變,對電影院放映有著顯著影響,對於這個供應過剩的市場來說,這可能會是一場災難,或者帶來一次喜聞樂見的路線調整。

比較好的電影大多會在電影院揭幕,和以往一樣。過去,許多劣質作品會直接製成錄影帶;而現在很多會直接成為線上電影,另外的很多電影會在落入流媒體的煉獄之前,在電影院中迅速開映然後下映。雖然線上需求強大,但人們依然喜歡大銀幕。有一些電影在銀幕上放映隻是為了滿足獲獎資格,或是電影人也喜歡大銀幕。亞馬遜(Amazon)和Netflix也會放映影院的電影,因為他們覺得那些電影人和獎項是留住和吸引訂閱用戶的方式。

從放映機時代到流媒體時代,電影一直是個移動的靶子。所以馬丁·斯科塞斯說漫威電影不是電影的評論所引發的熱烈討論,感覺不會有什麽結果。他說得對,這些電影沒有風險,或風險很小。就連最好的漫威電影也沒有麵臨真正的風險,因為它們不是老派意義上的電影:它們是綜合了很多產品和體驗的傳遞係統(其他電影、主題公園、玩具)。它們采用的配方不是失誤,是有意而為。強大的娛樂公司利用熟悉事物的吸引力,將狂熱的觀眾變成品牌的忠實追隨者,培養粉絲成為終生消費者。

曆史會銘記這個迪士尼壟斷一切的時期;也會記住斯科塞斯的電影。但是,迪士尼現在製作的許多電影似乎是會被曆史遺忘的。對於這個度過了忙碌的、破紀錄的一年的傳媒巨頭來說,這好像無關緊要。三月,迪士尼完成了對21世紀福克斯(21st
Century Fox)的收購,實際上是摧毀了好萊塢的一根支柱。福克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904年前後,當時威廉·福克斯(William
Fox)買下了一家布魯克林五分錢戲院的股份。迪士尼以713億美元承接了這個出身卑微的帝國,兩者將合為一體,借助福克斯的資產成為和Netflix一樣的全球流媒體巨頭。

福克斯的終結,像是製片廠製度(人們仍在這樣稱呼它)在垂死掙紮中的又一聲哀鳴。從很久前開始,它就已經走出舊米高梅的工廠風格。你可以對製片廠的終結表示哀悼,向它們的遺贈致敬,其中包括藝術、工藝和技術。但不要為它們的種族歧視、性別歧視、考究的蠢行和對藝術的藐視哀悼。老牌好萊塢製片廠找到了完美的方式來製作電影,並聘請能在這種限製中取得成功或超越限製(或是失敗或逃走)的藝術家和匠人。和年輕的斯科塞斯以及他的朋友們一樣,《電影手冊》(Cahiers
du Cinéma)那些後來成為導演的評論人支持了那種電影。安德烈·巴讚(André Bazin)讚美“體製的高明之處”。

我一直認為,好萊塢在1960年代之前已經達到了頂峰。之後幾十年來,雖然製片廠的想法很糟糕,但還是出現了很多最偉大的美國電影,更多因意外而非規劃產生,或是在獨立領域製作的(有時是獲得了歐洲或亞洲的投資),或是當片場突然想冒冒險。其中一個時刻是1970年代;另一個則是最近發生的,是當米拉麥克斯公司(Miramax)震撼了獨立圈,吸引了製片廠的注意。他們的興趣正在迅速消退,但值得回顧的是,迪士尼發行了韋斯·安德森(Wes
Anderson)的《青春年少》(Rushmore),派拉蒙(Paramount)投資了保羅·托馬斯·安德森(Paul Thomas
Anderson)的《血色將至》(There Will Be Blood),以及華納兄弟(Warner
Bros)推出了理查德·林特萊克(Richard Linklater)的《愛在日落黃昏時》(Before Sunset)。

同樣值得記住的是,被斯科塞斯譽為電影楷模的電影人斯派克·李(Spike Lee)和凱瑟琳·畢格羅(Kathryn
Bigelow)能夠闖出超越——有時是無視——好萊塢的事業。在憑借《她說了算》(She’s Gotta Have
It)成名後,李與大片廠合作,但為了保護自己的願景和尊嚴,他也會與這些片廠鬥爭。畢格羅從來沒有執導過由大片廠出資的電影,但一些製片廠發行了她的長片。斯科塞斯最近指出,他近些年的電影都是在沒有片廠幫助的情況下製作的。“在過去10年,”他說,“我的電影都是在艱難情況下由獨立資金製作的。”

在全球媒體財團統治的年代,他對美國主流電影的這番描述是發人深省的。但是正如我們的年度最愛影片名單所證明的,總會有偉大的作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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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與榮耀》中的安東尼奧·班德拉斯。 MANOLO PAVÓN/SONY PICTURES CLASSICS

1. 《痛苦與榮耀》(Pain and Glory) 佩德羅·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

在這部充滿懷念之情、情感深刻的傑作中,電影人麵對自己的有限生命,喚醒了欲望,並將破碎的生活變成藝術。

2. 《愛爾蘭人》(The Irishman) 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

斯科塞斯生涯最出色的作品之一。這部令人難忘的長片以黑幫殺手為主角,講述了宗族忠誠、男性暴力以及令人擔憂的本土法西斯主義景象。

3. 《寄生蟲》 奉俊昊

一部由當世最偉大電影人之一執導的完美電影。如果你想對電影有更深的了解,就看看這部電影——其實,整個名單都該看。

4. 《小婦人》(Parasite) 格蕾塔·葛韋格(Greta Gerwig)

這部電影既忠於原作,又進行了幸福的解放。作品是路易莎·梅·奧爾科特(Louisa May
Alcott)小說的美麗演繹,講述了一名女性尋找自己聲音的故事,導演是一名已經找到自己聲音的女性。

5. 《好萊塢往事》(Once Upon a Time … in Hollywood)  昆汀·塔倫蒂諾(Quentin
Tarantino)

塔倫蒂諾對洛杉磯懷舊的讚頌,內燃機和老派的男性冷靜是電影的夢。我可以花上幾小時,看著瑪格特·羅比飾演的人物看著自己在電影裏,以及布拉德·皮特開著1966年款奶油黃凱迪拉克魔幻地駛過沒有煙塵的城市。

6. 《同義詞》(Synonyms) 那達夫·拉皮德(Nadav Lapid)

在具破壞性、幽默、時而令人震驚的存在主義呐喊中,前軍人逃出了以色列,試圖擺脫自己的國家和身份,將自己變成法國人。

7. 《過境》(Transit) 克裏斯蒂安·佩措爾德(Christian Petzold)

這是部傑出的諷喻作品,想象了一個受法西斯主義困擾的世界。一大群絕望的人尋求庇護。這部電影成為了我們現實世界的一個可怕、過於真實的幻象。

8.《美國工廠》(American Factory) 朱莉婭·賴克特(Julia Reichert)和史蒂文·博格納爾(Steven
Bognar)

這部有力的紀錄片追蹤了一家公司接管了俄亥俄州倒閉的通用汽車工廠後發生的事情。除了億萬富翁老板之外,所有人都是輸家。

9.《獨生之國》(One Child Nation) 王男栿和張嘉玲

這部震撼的紀錄片既有特定地點,但也超越了國界,毫不留情地審視了中國的宣傳如何控製人的心靈和身體。

10.《舊金山的最後一個黑人》(The Last Black Man in San Francisco) 喬·塔爾博(Joe
Talbot)

這部電影由塔爾博和他的老朋友吉米·弗爾(Jimmie
Fails)共同製作,後者還在電影中飾演了角色。這是一部真誠、許多地方非常可愛的電影,講述了失去、記憶、種族和家園。

還有……《三張麵孔》(3 Faces);《星際探索》(Ad Astra)(布拉德·皮特!);《阿波羅11號》(Apollo
11);《大西洋》(Atlantics);《江湖兒女》(Ash Is Purest White);《鄰裏美好的一天》(A
Beautiful Day in the Neighborhood)(讓人落淚);《邊緣》(The Brink);《洞穴》(The
Cave);《查理說》(Charlie Says)(由瑪麗·哈倫[Mary
Harron]執導,又一部與曼森謀殺案相關的必看電影);《寬宥》(Clemency)(阿爾法·伍達德[Alfred
Woodard]!);《我母親的消失》(The Disappearance of My
Mother);《我叫多麥特》(Dolomite Is My Name)(為了演員班底,尤其是韋斯利·斯奈普斯[Wesley
Snipes]);《極速車王》(Ford v Ferrari)(馬特·達蒙[Matt Damon]像湯米·李·瓊斯[Tommy Lee
Jones]一樣的聲音應該在演職員表裏單列一項);《給我自由》(Give Me
Liberty)(我榜單上的第11名);《葛洛莉亞·貝爾》(Gloria Bell)(朱利安·摩爾萬歲!);《撒旦萬歲?》(Hail
Satan?)(跟《邊緣》一起看很不錯);《看不見的女人》(Invisible
Life);《蜂蜜之地》(Honeyland);《登堂入會》(Knock Down the House);《深夜秀》(Late
Night);《盛夏》(Leto);《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午夜急救之家》(Midnight
Family);《帕索裏尼》(Pasolini);《彼得盧》;《理查德·朱維爾的哀歌》(Richard
Jewell)(要是沒有奧利維亞·維爾德[Olivia
Wilde]飾演的可笑的記者會更好);《滾雷巡演:鮑勃·迪倫傳奇》(Rolling Thunder Revue: A Bob
Dylan Story by Martin Scorsese)(第12名);《紀念品》(The
Souvenir);《原鑽》(Uncut Gems);《我們》;《阿涅斯論瓦爾達》(Varda by
Agnès)(別了,瓦爾達);《浪潮》(Waves)(第13名)。

A.O.
Scott是聯合首席電影評論家。他於2000年加入《紐約時報》,並為《紐約時報書評》和《紐約時報雜誌》撰稿。他還是《評論,讓生活更美好》一書的作者。

Manohla
Dargis自2004年以來一直是《紐約時報》聯合首席電影評論家。她於1987年開始專職從事電影方麵的寫作,並在紐約大學獲得電影研究碩士學位,她的作品被收錄在幾本書中。

華客網:紐時:2019年度最佳電影,是這幾部(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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