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正文

《風吹半夏》又燃又爽!一路三折絕地反殺

萬萬沒想到,這兩天我竟在一部堆滿商人的劇裡感受到了難得的舒暢——
上一秒女主抓到渣男老公在家出軌,反被按到牆上;

下一秒她便抓住機會,沒有猶豫鼓起勇氣上去就是一瓶子。

上一秒她跌落人生谷底,因為債務被逼到崩潰邊緣;

下一秒就迎來“鋼價回暖”的轉機,一麻袋一麻袋地從銀行取錢。

不賣關子,這劇就是前幾天剛開播的《風吹半夏》。

這一口氣12集看下來,我腦海裡就只剩一個形容詞:爽。
01
絕處逢生,跌宕節奏激盪人心
能做到讓人忍不住一口氣刷完,這關鍵大家想必都懂:
要的不是四平八穩的直線晉升,而是屢遇險境再絕處逢生的暢快。
許半夏的故事大抵就是如此——
出生的時候,她手裡握著的是一副再爛不過的牌:
她母親因為生她去世,她的爸爸懷著恨意給她起了個奇怪的名字“半夏”。
——熟的半夏是一味中藥,但生的半夏是有毒的。

後來她的父親很快就選擇了再婚,婚後又生了一個女兒。
為了逃離這個家庭,她大學一畢業就選擇了結婚。
再之後的故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她的丈夫出了軌,她乾淨利落地選擇了離婚。
只不過哪怕經歷了這麼多,許半夏也沒有半點自怨自艾,反倒是開始努力搞事業,把廢品回收站發展成了廢鋼廠。
為了繼續把生意做大做強,她又開始謀劃要加入伍建設的那筆北邊鋼鐵的大生意。

可這又豈是一件容易事兒呢?
咱也知道,生意做得越大,困難和風險也就大。
許半夏想要參與大生意,橫在她眼前的第一座大山就是“錢不夠”。
廢鋼廠本身效益還行,但體量的確太小,至少離拿下她理想中一萬五千噸這個數字還差得太遠。

幾個合作的老闆也都認為她沒有能力吞下這麼多廢鋼,不想把手頭上的配額分給她。

為了達成目的,她只能四處奔波,東拼西湊。
平時聯繫不多的父親,她低頭去借了。

可惜這再婚的親情看上去的確靠不住了。
親爹被後媽拿捏得死死的。
她一說要藉錢,父親那邊就開始面露難色,甚至迫於後媽壓力,一張口就把女兒排除在這個家之外,說她是要來破壞他們家庭的。

別說借錢了,說著說著都要把她趕走了。

除了自己的親爹,那幫子手握配額和錢的老闆們,自然也是她需要去求的對象。
許半夏先找的是有求於她的裘畢正。可誰曾想,滑頭的裘畢正卻和許半夏討價還價起來。
許半夏想藉300萬,裘總張口就壓到10萬,直到許半夏拿出查賬的事兒“威脅”,這位老闆才勉強答應了100萬的借款。

接著許半夏又找到了老好人馮遇,她跟馮遇老婆軟磨硬泡,費了半天勁兒才進了他的辦公室大門。
結果這位也是個無毛可薅的主,可憐巴巴地說廠子裡的事兒都是媳婦兒做主,私房錢加到一塊也才二十萬。
不過他還願意分一半給許半夏,可見生意場上也有真朋友。

至於正忙著跟甲方談價格的伍建設,壓根也懶得幫她解決問題,只想拿五千噸打發她。

得虧許半夏是拿捏人心的一把好手,成功在趙壘這借全了錢。
她深知甲方趙壘要的不是一時的錢財,而是通過這條渠道斬獲更多利益。
所以她找到趙壘,死纏爛打地要來了一個和他表忠心的機會——
“如果您把我送去了北邊,讓我掌握了這條渠道,那我們賺的就不會只是這一單錢,還可以在未來合作獲取更大的利益。”

最終成功獲得了趙壘的借款。
哪成想,我這剛鬆一口氣,這層層遞進緊張刺激的劇情又開始向前推進了。
許半夏好不容易去了北邊,那筆大生意又成了一場騙局。
——合同簽了,定金交了,說有鋼的小楊卻跑了。
他們損失了錢不說,還被抓進了局子。

大使館也只能無奈地告訴他們,如果沒抓到人這筆錢估計就找不回來了。
這時候劇情的高潮便順水推舟而至——
面對困局,每個老闆都各有各的心思和想法,一場甩鍋攪局戰準備就緒。
郭啟東開啟馬後砲模式,舉證各種細節怪別人識人不明;

一聽見裘畢正要朝他發火,他就趕忙甩鍋,表示這事兒不是他牽頭,跟他沒關係。
典型的生意場上的精明人做派,一見事兒就跑,一有鍋就甩。

老好人馮遇也顧不上憂傷了,只能努力勸架,讓大夥都消消氣。

這件事的發起者伍建設只能咬緊牙關沉默,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尷尬。

此刻最絕望的人就是許半夏了。
比起這幫還算有資本的老闆,她為了進這批貨可是傾家蕩產欠了一屁股債。這麼回去,她必是死都不願意。

所以,在一眾人都決定放棄回國的時候,她毅然決然決定要留在國外抓騙子。

執拗的人最終還是迎來了機會,許半夏在集市等來了線索。
——雖然沒有直接抓到騙子,但她藉此得知了一筆更大的商機。
她又一次大膽決定要去黑海購置鋼材,還說服趙壘給她打了兩千多萬。

你以為買到鋼材回國她就立刻發達了?
困局這才剛剛開始呢——
鋼材買到了,鋼價卻跌了,她沒辦法虧本出手,那一屁股的債又到了該還的時候。
這邊地稅局說她稅沒交夠,把她抓進了局子;
要債的人蜂擁而至,天天在工廠守著讓他們還錢,

租堆場的村民又在村長的帶領下想要強行要回那塊地。
許半夏被氣得病倒,小陳也被揍得鼻青臉腫。

焦頭爛額之際,郭啟東又因為一百萬的欠款把許半夏給告了。
甚至還終於漏出了小人嘴臉,想要以低價收購他們的全部廢鋼。

等到許半夏幾乎已經跌到人生的最低谷,鋼價回暖的轉機終於是如期而至。
經歷了此番委屈,再看到小陳興奮得一把掀掉桌子,

許半夏從銀行一麻袋一麻袋往外搬錢,

誰的心裡不會翻騰起一股激蕩的熱血呢?
02
人性繁複,交鋒對峙張力十足
當然了,能夠做到舉手抬足間就觸動屏幕前的觀眾,除了劇情,另一個關鍵就是劇中人那足夠立體的百般姿態。
——他們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人物,而是各有立場性格使然。
真實的商場如戰場,但凡沒有本事和玲瓏心的人,早就被吃得灰都不剩了。
劇中第一集大家參加商業大會,桌子上的人各個都是10086個心眼子。
伍建設雖然凡事皆以自己的利益為上,時不時還要擺個老大哥的款兒。
光是個座位順序,他都得來回來去拉扯半天。

但另一方面,他也還算是願意負起一個老大哥的職責。
他會主動提出要從自己的份額里分出一部分給許半夏,畢竟是一直跟著自己做生意的小輩;

在發現自己上當受騙的時候,他也第一時間就承認了自己的責任。

裘畢正生性多疑,脾氣暴不好惹,逮著一點線頭就要發火罵人。
但他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一聽見伍建設把事情攬下來,他的情緒反倒平靜了,本著相識多年的情分,甚至開始安慰起他——
“你損失最大,也不該讓你一個人全扛下來,咱就當來旅遊了。”

佛係經商的馮遇在他老婆眼裡,的確就是十足的白眼狼。
他明明是靠著老婆家發家致富,卻為了給情人花錢,和外人一起坑自家人。

可是也如前文所說,他是這群老闆們中最仗義的一個,在許半夏來找他借錢的時候,他還是分出了自己一半私房錢給她。
甚至還主動提出要帶著她去找伍建設借錢。

趙壘雖說是個精打細算的甲方,和許半夏談生意時也是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先。
可即便當公司拿兩千多萬資金的事兒向他發難,他也從未將壓力轉接給許半夏,而是選擇一人抗下。

或許在生意場上,他們的雙眼裡裝的都是錢和利;或許之於髮妻,有人也不一定是合格的丈夫。
但至少,在面對自己合作已久的伙伴時,他們做到了商場上難得的仗義出手。
前文裡那個不肯借錢的吝嗇父親,其實也真沒冷血到完全無視女兒的地步。
他想維繫現在的家庭,就不得不在現任妻子麵前擺出支持她的姿態。
然後再在私下里和女兒商量,讓她退讓一步,他才好勸說妻子把這筆錢拿出來借給她。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有些彆扭,但本質上還是溫情的。
半夏父親會主動承諾這筆錢就算是妻子不肯借,他也一定會拿出來,被趕出來大不了就來女兒這裡住。

他也記得他如今住的房子是半夏的媽媽留給她的,怎麼樣也不可能把它給別人。

這似乎就是生活中許許多多陷入類似境況父親的常態——
不想因為女兒輕易改變如今平靜的生活,卻也記得她的好,忍不住對她心軟。
而人性的複雜也在此刻展露無疑。
作為主角的許半夏,自然也是這樣一個複雜又鮮活的人。
她在這一行混得如魚得水,少不了也有那些屬於商人的特質。
她有野心有闖勁兒。
別人都說她沒本事吞下這批鋼鐵,但她哪怕四處借錢也要拿下。
這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證明自己。
所以,別人被騙都選擇直接放棄掙扎,可她就拗著一股勁兒,一定要留在這裡挽回損失。

不過,她從來不是盲目的莽,還足夠聰明敏銳。
她可以跟大夥在飯局上拼酒,但也會讓童驍騎準備消氣的雪碧渾水摸個魚。

大夥去北邊進廢鋼的時候,也是許半夏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小楊的奇怪。
在簽合同的時候,她甚至還特意提醒了伍建設,告訴他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兒。

奈何在這場生意裡,稚嫩的她尚且沒有話語權,最後還是沒能說服大家。
當然了,我最欣賞的,還是許半夏身上帶著的那股古典女俠氣質。
她遇到因為媽媽生病需要錢,偷了井蓋來賣的童驍騎,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斷言他是個騙子、壞人。

她仔細確認了他話語裡的真實性,不僅選擇了相信,還從合夥人小陳那裡借來了錢給他。

做完這些,她還不忘了要將童驍騎拉回正道,拉上他把偷來的井蓋一個個還了回去。

她知道他缺錢給媽媽付醫藥費,就帶著他一起賺錢。

後來,童驍騎被整天坐地起價的貪婪村民氣得頭腦發昏,為了幫助許半夏拿下灘塗那片地,他犯了大錯。
——他帶著車隊連夜去到岸邊倒機油,毀了整片灘塗。

許半夏得知這件事,去到宿舍就憤怒地把包甩在了童驍騎的臉上,還扇了他好幾巴掌。

童驍騎也有話說啊。
如果他不這麼做,許半夏又如何能拿下這片地,做成這筆生意呢?

但對於許半夏來說,比起這些,她的心中還有更重要的底線——
她更擔心童驍騎又為自己吃牢飯,

也很在乎失去海田的村民,未來到底要靠什麼而活。

對有錢人不手下留情,對朋友窮人仗義出手。
這就是屬於許半夏的俠女氣概。
透過這部劇,你我能夠窺見的也是正是這般複雜的人性——
商場險惡,處處都是弱肉強食的戰場。
想要在這裡佔據一席之地,就必然要學會爾虞我詐、推拉博弈,闖出一條血路。
但與此同時,人性也總是會有閃著光輝的時刻。
酒桌上的人情世故、精心算計是真,那背後的人情溫暖、互相扶持也是真。
唯有有情有義、互相扶持,才將這條血肉鑄就的道路拓寬、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