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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很火 火得離奇 火死鬼很冰 冰得離奇…

你饞冰淇淋,我悼火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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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醫院火災致29人死亡 被困者爬空調外機求生

冰淇淋很火,火得離奇。火死鬼很冰,冰得離奇。

你饞冰淇淋,我悼火死鬼。

冰淇淋於你,很重要。火死鬼於我,也不次要。

冰淇淋好吃,但首先得活著,死人吃不了冰淇淋。

饞冰淇淋的注定會死。我好奇的是,這些饞蟲有否想過醫院的火灰會否燒到他們的身上。

火死鬼們曾經活過。我同樣好奇,他們生前吃過冰淇淋嗎?

我更好奇:

當生命與冰淇淋兩選一的時候,饞鬼們會作如何的選擇?

也許,兩者沒有可比性,這個比較也和“救媽救你”一樣,顯得蠻橫無理。

那麽,就來一個崇高而複古的選擇。當一袋美麥空投到將要餓死的你麵前,你是學故事裏的朱自清,餓死不吃美援,還是立即如“易子而食”的祖宗附體,有糧就是娘?

答案很顯見。不管饞蟲們的嘴巴多麽漂亮。

也是,對於饞鬼,這個選擇題未免太強人所難,就像與豬談理想,與蟲說誌氣,就像人眼看狗高。

還是來個取材於現實的選擇吧。為了迎接寶馬老總,村支書命令你明天掃村口的雪,下東海撈海參,有微小的死亡危險,你到底是去也不去?你到底是立場堅定的繼續罵寶馬、罵開寶馬的同胞,還是忘掉昨天,馬上轉變角色,喊口號,搖旗子,無縫進入吧唧吧唧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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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根冰淇淋和29個火死鬼,哪頭更重,哪頭更輕。我知道,一根冰淇淋很重,而饞蟲們的腦子很輕很輕,骨頭很輕很輕。

我還知道,一根冰淇淋和29個火死鬼,看似八竿子打不著,但聯係得卻是如此緊密和必然。

假如。

我說的是假如。

假如某一天,饞蟲們死於醫院火、地下鐵、城市水等等莫名驚詫死因,我希望能為他們製造一個冰淇淋骨灰盒;墓誌銘應該這樣寫:

死於冰淇淋。

“死於冰淇淋”,多麽富有哲學的迷思,多麽具有讖語般的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