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唱圈開學了。
今年新說唱將於6月錄製,選手將於5月17日抵達無錫,進行14天的隔離,此外在著裝方麵,選手不能編髒辮、不能染發。
也就是說,無論選手風格是old school還是new
school,著裝上都必須符合school標準——最近全國各地陸續開學複課,說唱圈也不例外。
(此處應插入說唱圈校歌作為BMG)
不能編髒辮的規定早已有之,這項規定作用於男性,新說唱的規定寫的是“男士不能編髒辮”,沒有說女性不能編髒辮。舉個最近的例子,在《歌手》總決賽上,袁婭維、馬思唯都有髒辮,但馬思唯用帽子遮住了。
在《脫口秀大會》上,臧鴻飛用巨大的帽子裹住髒辮。
池子曾發微博稱,夢見節目導演對他說不用戴帽子了,他特別開心。
但夢歸夢,現實歸現實,錄節目還是得戴帽子。
池子的辮子被湖南廣電點名批評過,當時被批評的還有大張偉、李誕,因為染發。
2017年5月12日的《天天向上》裏,大張偉的頭發是綠色。
李誕頭發是粉紅色,池子有辮子。
被點名批評後, 大張偉把頭發染黑了。
除了髒辮、發色,綜藝節目還有男性不能戴耳釘(戴了會被打碼)、不能紋身(有紋身自行遮住)的不成文規定。
著裝上的規定容易對付,髒辮可以拆、頭發可以染黑,或戴帽子遮住,耳釘可以摘,紋身可以遮,這些都不成問題,而最為致命的是,歌詞的審核與修改。
新說唱有個大家熟知的案例是,“C-BLOCK的C是shout out
to我的祖國”被改成“楚國”,這又不是在罵祖國,明明是句正能量的歌詞,仍然為了規避審查,被迫修改。
去年8月30日,功夫胖個人巡演至大本營長沙,劉聰對台下觀眾說:“節目裏看到那些東西,那根本就不是我。我想唱的歌隻有在這裏才能聽到,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去聽那些改詞版、剪輯版,歌詞整版整版都在改。”
不光是“楚國”,劉聰被改的歌詞太多了,以《天命之軍》為例——
“我借給哥們的錢夠你一年工資”改成“我給我哥們的愛夠你一年工資”。(炫富)
“早金盆洗手”改成“早浪子回頭”。(金盆洗手常指黑幫改邪歸正)
在台麵祭奠你”改成“在台麵紀念你”。(祭奠與死亡有關,看本文開頭那張圖,衣服上不能有與死亡有關的字。綜藝裏跟死有關的字詞,一律加引號)
“江山 易改 本性 難移”改成“我行 我素 本性 難移”。(什麽?你要改江山?給我抓走!)
“你把感情當身體需要”改成“你把感情當一種需要”。(身體需要涉黃)
在歌詞審核上,今年新說唱依然會延續去年的嚴格。在今年的《歌手》上,也可以看到歌詞審核的魔幻之處。
“再給我一支煙”改成“再給我一隻眼”。
“誰都應該被寵愛紋身”改成“誰都應該被寵愛聞聲”。
在今年《青春有你》裏,《易燃易爆炸》的“盼我瘋魔”改為“盼我瘋狂”,“輕佻又下賤”改為“輕狂又隨便”,“殺人不眨眼”改為“冷麵不眨眼”。
歌詞是說唱的靈魂,但為了成名,為了賺錢,有時不得不做出妥協、讓步,沒辦法,大環境就是這樣。
最後,分享一個我認為最魔幻的歌詞修改案例。
《野狼disco》一夜成名後,“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改成了——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愛的時代”。
華客網:新說唱規定,選手不能編髒辮、不能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