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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美女碩士過年被逼相親不敢回家 躲海外過年

90後美女碩士過年被逼相親不敢回家 躲海外過年

過年,在這個對國人而言級別最高、規模最大的節日里,中國人的生存百態盡顯其中。每一年的此時,“回家”是永恆的話題和最大的儀式。

然而,近些年來,“過年”與“回家”之間的關係有所減弱。“回家”反而與沉重的人情負擔、不願面對的“關懷”、衰敗的家鄉圖景,緊密聯繫在一起。此時,用旅遊的方式逃避回家,就成了最優選擇

年前,中國旅遊研究院聯合旅遊網站發布了《2018過年出境旅遊趨勢預測》報告,該報告稱,今年過年長假預計出境遊人次將達到650萬,規模為歷史之最。

值得注意的是,報告針對在線的年輕旅遊者,進行了2018春運過年旅遊意願調查,此項調查正顯著地表明著當下年輕人的生活狀態。

其中,有30%的年輕人選擇旅遊過年,或者接父母到工作的城市一起去旅遊。而選擇旅遊過年的年輕群體中,有33%是單身的恐婚族。從年齡看,90後的比例最高,佔到49%。並且,第一批95後也已進入恐婚族的行列,佔比超過了30%。一份《2018年春運過年旅遊大數據報告第3號——95後旅遊過節》表明,第一批95後也已經進入恐婚族的行列,佔比超過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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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據統計,在20到30歲的年輕人中,單獨旅行者比例達到20%,每五個人中就有一個。而這些單身旅行者中,女性佔比56%,是絕對的多數。

而這些恐婚族在選擇躲婚地點上,也有自己的偏好。根據年輕人獨自出行的數據,攜程旅遊發布了過年十大海外“躲婚”目的地:曼谷、香港、普吉島、東京、台北、大阪、芭提雅、新加坡、清邁、巴厘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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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的被催婚到底能夠引發怎樣的“精神摧殘”?相親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以下是夢楠對AI財經社的口述,講述了她為了躲避相親,不得不去新加坡過年的故事。

口述者:

夢楠,女,25歲,現在北京某211高校讀研,計劃畢業後留在北京。

在理性的世界裡,相親是婚配成功最高效的手段之一。只是相親這種操作,在各種力量的左右下,很容易走到非理性。

我第一次相親是在大三,那年我21歲。可笑的是,直到那場相親結束,我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

我的父母都經商,平時經常帶著我參加他們的各種聚會,加上我本科是在老家本地念的,和父母的關係一直很親近。相親那天,父母沒有明確說明他們的意圖,我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聚會而已。對於認識新朋友,我沒有抵觸心理。

直到那天聚會結束之後,父母開始旁敲側擊地詢問我:對聚會上的那個男孩感覺如何,是否和他保持聯繫,以及不厭其煩地表達對其父母和家庭的認可……等我清晰地意識到那天聚餐的目的時,我已經把那男孩的臉都忘記了。

大四那年,為了支持我安心考研,對於我的戀愛問題,父母沒再付出更多“關心”。而大三的那次相親,已經被我當作一場鬧劇拋在腦後了。

情況惡化是在我上了研二之後。那年,一方面,經歷了研一的一場戀愛後,我對於自己的戀愛權、人生規劃權更有意識了,另一方面,父母已經從我考研成功的喜悅和自豪里醒過神兒,埋在他們腦子裡的那個“順利把我嫁出去”的雷又炸響了。

研究生階段,我考入了北京的一所學校,在地理和心理上與父母拉開了距離。面對這種障礙,父母開始了他們瘋狂的遠程操控,操控的據點位於我北京的姑姑家。

“如果你想在北京留下,不找一個北京本地男孩是沒希望的。”這是姑姑對我的第一句教誨。本著這一原則,姑姑把她社交圈裡任何可能的適齡男孩都給我推薦了一遍。於是,我的微信在短短一個月內增加了十多位單身男性。更可怕的是,我需要每兩周與其中一位見面,並向父母打卡彙報,直到我確定一段穩固的戀愛關係。

在這個過程中,我親身體驗了一把所謂的“中國式相親鄙視鏈”:本地人瞧不上外地人,有北京戶口的瞧不上沒戶口的,三環有房的瞧不上五環“郊區”的等等這一層層分級的鏈條。

外地人身份、身高170以上、非獨生女、有讀博意向,這些曾經我想都沒想過的“缺陷”,現在都赤裸裸地被批判了個遍。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一位相親對象對我做記者的這一職業規劃非常不滿:“做記者太忙了,沒時間照顧家庭。”我覺得自己如果正巧還屬羊的話,可能連相親的資格門檻都跨不過。

相親消磨掉的不僅是我的時間,還有我對自我的認可。

直到去年過年回家,我也沒能找到一個潛在的“婚戀對象”。任務沒完成,於是,那年過年,我經歷了人生中最可怕的假期。

除夕夜,奶奶在飯桌上對爸爸說:“即使你把你女兒培養成什麼大學問家也沒用,如果她沒在三十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那你就是最失敗的父親。”而爺爺的話是,“我讓我的每個孩子在24歲那年都有家有室,為什麼你做不到?”爸爸低著頭,全家無言,我感到臉頰火辣辣的。

假期剩下的日子裡,七大姑八大姨,凡是能夠沾親帶故的人,對我的人生和婚戀都有了指摘的權利,並在那個假期眾志成城地企圖扭轉我的人生軌跡。而我像一個布偶,被各方qq言論左右,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從閨蜜曉穎那裡,我聽到了類似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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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曉穎是高中同學,大學分開後一直保持著聯繫。她出身教師世家,隨著年齡的增長,父母對她的控制變本加厲。學生期間,父母對於任何“早戀”苗頭一定要扼殺在搖籃里。大學一畢業,父母又開始逼迫她考研、考公務員,在經歷了接連的失敗後,曉穎終於如願以償進入了國稅局。此時,父母婚戀逼迫又來了。

去年過年,當她的父母不經她的允許,替她報名了一個當地的相親大會時,想到如菜市場一樣的相親現場,她與父母徹底鬧翻了。“我的人生好像必須是一本由他們寫好的劇本。”今年,曉穎決定獨自留在北京過年,“有貓陪我,多清凈。”

和曉穎不同,我和父母的對峙還處於半遮半掩的狀態。今年,我和大我三歲的表姐一起買了大年初一飛往新加坡的機票,這意味著,我還需要熬過年夜飯上的拷問。

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告訴父母我的旅行計劃。而這場躲避催婚的旅行,花費近一萬元,是我一年的獎學金加上實習工資。

我一直在思考這種逃避的背後,是怎樣深層的隔閡。

隨著父母年齡的增長,他們逐漸將一種恐慌感轉嫁到我的身上。我理解他們的憂愁,但是面對北京的生存壓力、自我提高的瓶頸,婚戀問題目前無法納入我的考量和規劃之內。

同時,因為生活圈子的不斷擴大,我可以接觸到的生活方式更加多樣,單身、獨居、丁克,早已不再是新鮮話題、奇人異事。在西方,有關“單身女性”的討論幾乎已是陳詞濫調。因此,年年回鄉,我覺得自己所面對的親朋似乎來自上個世紀。

這種隔閡感短時間內無法通過語言的溝通得到有效的彌合,逃避是最省力的選擇。在訂下機票酒店的那天晚上,我的錢包空空如也,心裡卻如釋重負。

其實,“相親”是一個超越年齡、跨越地區的話題,尤其隨著諸如世紀佳緣網、公園相親角這樣線上線下雙管齊下的操作,讓“相親”變成了一個現象級事件,而相親背後埋藏的是巨大的代際隔閡和群體焦慮。

新加坡的年味似乎不比中國差,每天走在大家上,看到當地的同齡人從身邊走過,總是情不自禁地冒出同樣的奇葩的想法,這個姑娘被逼婚了嗎?

嗯,哪怕是遠在新加坡,我也有些被逼得著魔了。

來源:AI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