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盧比奧和伊萬卡,一對“絕配”

盧比奧和伊萬卡,一對“絕配”

對比共和黨當前的墮落,我認為馬可·盧比奧(Marco Rubio)以前拿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生殖器開玩笑的時候,簡直是美好的昔日時光。

那是2016年初,特朗普當時尚未鎖定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盧比奧對特朗普給他起的綽號(“小馬可”)以及挖苦他愛出汗一事感到火冒三丈,開始把選民引向特朗普的私處。

“他身高有6尺2,所以我不太明白他怎麽就長了一雙5尺2的人才有的手,”盧比奧在那年的一次選舉集會上告訴選民。“你們注意到他的手了嗎?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麽說手小的男人的。”

那是個純真的年代,我們可以大聊特聊甚至嘲笑共和黨在解剖學意義上的下體。五年後,我們正在談論——肯定更不是嘲笑——共和黨道德層麵的下體,盧比奧就像他在參議院更為樹大招風的同事喬什·霍利(Josh
Hawley)、特德·克魯茲(Ted Cruz)和湯姆·科頓(Tom Cotton)一樣,不要臉地在這個部位摸來摸去。

這四個人似乎都心係2024年的總統大選,而且不想跟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發生衝突,雖然這讓他們被打掉牙齒也隻能往肚裏咽。他們是毫無價值的風向標,隻是彰顯特朗普對共和黨的控製,相較於少數對特朗普持批評態度的共和黨總統職位覬覦者(拉裏·霍根[Larry
Hogan]和本·薩斯[Ben
Sasse],就這麽兩位),這種控製的力道和頑固,在眾多擁吻特朗普的總統職位覬覦者身上反映得尤為明顯(除了這四位,還有邁克·龐皮歐[Mike
Pompeo]、尼基·黑利[Nikki Haley]等等)。

隨著特朗普彈劾審判的臨近,這些或者年輕或者勉強算年輕的參議員的言行舉止,都可視為繼承特朗普衣缽的麵試,黑利和克魯茲特別犬儒地抓住了機會,他們與其他六名參議員一起,投票拒絕認證喬·拜登(Joe
Biden)的勝選結果。盧比奧和科頓沒有走得那麽遠,但我很肯定,盧比奧不是沒動過這個念頭。自那之後,他就付出加倍的精力,展現自己是一個多麽狂熱的特朗普忠實擁護者。

最近,他在福克斯新聞頻道(Fox
News)稱,對特朗普即將進行的參議院審判是“愚蠢”的,這似乎是在向霍利、克魯茲和科頓發難,看他們敢不敢拿出更露骨的蔑視和附和。除了高高在上的論調,他還發了一條標點用法有誤、措辭不甚優雅、邏輯難以自洽的推文:

浪費時間彈劾和問責無關

而是來自激進左翼的複仇要求

 

“政治娛樂業”的新“節目”

在特朗普及其共和黨支持者關於選舉存在欺詐行為的謊言鼓動下,一群熱愛特朗普的暴民激起了暴力狂熱,衝擊、破壞了國會大廈,造成五人死亡。當然,盧比奧參議員,民主黨人的不滿純粹是戲劇性的。當然,這裏的教訓是“激進左派”的嗜血。

這不是什麽隨便的誤導。這純屬精神錯亂。

此外還帶有絕望的氣息。你會發現,“小馬可”可能遇到了大麻煩。這個麻煩是金發的,冷酷無情的。她已經搬到了佛羅裏達。她的名字叫伊萬卡。作為特朗普家族最耀眼的一員,還有她那沾沾自喜的丈夫,作為紐約城現在蔑視的對象離開了那裏,有人推測,他們搬家表明她想在2022年競選參議員,屆時盧比奧將競選連任。

她可能會在佛羅裏達共和黨初選中挑戰他。他緊張是有道理的。盧比奧麵對著全國共和黨議員都要麵對的事情:在大選的路上遭遇比他們自己還要瘋狂的競爭對手,並被趕下台。隻不過沒有人能比一個真正的特朗普族人更瘋狂。而且毀謗特朗普的後代不免會激怒長老特朗普。

伊萬卡將是盧比奧最糟糕的噩夢。她也將成為他完美的報應。他本來會竭盡口蜜腹劍、阿諛奉承之能事,最後一無所獲。

也許伊萬卡會可憐他,覺得還是算了。

對,這是個笑話。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馬可·盧比奧也是個笑話。

我還記得2013年,當時,他是參議院兩黨“八人幫”的成員,參與起草了全麵移民改革的立法,包括為本國數百萬非法移民獲得公民身份的途徑。那時,他表現出務實主義者的樣子,決心擴大共和黨的群眾基礎。

現在,他抨擊“大赦”。他是特朗普風格的民粹主義者,滿足於在共和黨馬戲團扮演一個小醜角色。

我記得他的父母從古巴逃到美國如何成為他的政治信念的基石,促使他推行鷹派外交政策,對與我們的民主價值觀相抵觸的獨裁者采取零容忍態度。

但是,他剛剛花了四年時間,對他一生經曆過的所有美國總統中最專製且最鄙視那些價值觀的一位拍盡了馬屁。

我記得2016年的大部分時間裏,他是如何保證他不會、不會、不會競選參議員連任,並把這一決心作為榮譽。他說這是一個沒有能力的機構,立法者需要限製他們在國會的時間,以免他們變成混子。他對於任何關於他可能會改變主意的看法表示憤慨,發推文說:“我說了一萬次了,到1月的時候我將會是一個平頭百姓。”

那是在那年的5月中旬。才過了一個月多一點,他宣布競選連任。沒當幾天平頭百姓。

在任何有需要的時機,無論是出於什麽動機,盧比奧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他不會因為他曾經說過完全相反的事情,或者因為必定會自相矛盾,或者因為明目張膽地選擇性的自以為是而感到慌張。

他是共和黨風格的產物,所以他在完善自己的反精英即興表演,就像一條推文一樣,他抨擊了新上任的拜登政府:

拜登挑選的內閣成員都畢業於常春藤盟校,擁有強大的履曆,參加過所有合適的會議,將成為美國走向衰落的禮貌而有秩序的守護者

 

我支持美國的偉大

我也不想回到讓我們依賴中國的“正常”狀態

禮貌!秩序!多麽可怕!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拜登和前麵五任總統——包括特朗普——不太一樣,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常春藤學位的人。而在盧比奧這個群體裏有很多光鮮的學曆:霍利擁有斯坦福(Stanford)和耶魯(Yale)的學位,克魯茲從普林斯頓(Princeton)和哈佛(Harvard)畢業,科頓則兩次從哈佛畢業。

也許盧比奧也是在狡猾地攻擊那些潛在的2024年競爭對手,並預演了2024年的進攻路線。他自己的學位來自佛羅裏達大學(University
of Florida)、邁阿密大學(University of Miami)以及無拘無束的機會主義學院。

在他的反精英主義之上,他還不知疲倦地對媒體進行恣意抨擊,例如當他去年3月通過推文回應新冠病毒肆虐美國時,他指責記者“幸災樂禍地報道美國新冠病例比中國多”,並稱其“醜惡”。

我不記得有幸災樂禍。我要告訴你什麽是醜惡的:把你對大流行的憤怒對準非民選的報道者,而不是那個被選上的、將損害淡化且管理不善的人。

他在為特朗普精心裝點。他在鸚鵡學舌。他現在仍是如此,而且他在試圖證明,就算特朗普離開了白宮,他在華盛頓仍然有深深的存在感,因為以他的形象重塑自己的小嘍嘍們實在是太蹩腳了。

盧比奧的命運是成為特朗普曾經生動而預言性地稱呼他的那樣——一個小人物,至少從正直的標準衡量來看,而正直是唯一重要的標準。

華夏新聞|時事與歷史:盧比奧和伊萬卡,一對“絕配”